
我攻略京圈太子程宇昌整整十五年未成功,
在他意外傷了一隻眼睛後,我毫不猶豫的獻出了一側的眼角膜。
我本以為,這一次他一定會答應我成為他的妻子,完成攻略。
他卻了冷漠的說道:「想嫁入程家?就憑你想要害林婉的那份心思,先好好學好規矩吧!」
為了完成攻略我順從他的安排去學規矩。
半年後,我拖著殘體傷痕累累的回到家時。
程宇昌依舊冷著麵孔問我:
「半年時間教訓長了嗎?」
我點點頭,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跪在地上:
「霜月,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奢求嫁入程家。」
我剛說完,腦海裏傳來了係統冰冷的聲音
【宿主自動放棄任務,七天後將會被抹殺!】
1.
我被關在程宇昌私人莊園內的半年後,
他終於打算將我接回家了。
「速度快一點,別耽誤了少爺的好事。」
管家找了很久,才在一間破柴堆砌的小屋裏找到衣衫襤褸的我。
身上剛才男人的腥臭氣息還沒散去。
管家用手在鼻頭扇了扇,皺起眉頭:
「霜小姐,不是我說你,這才才半年的時間,你怎麼能如此失態成這副德行?」
「明明知道今天是接你回去的日子,你這樣惺惺作態是想讓少爺憐惜你嗎?」
我強忍著下腹傳來的疼痛爬起身來。
伸手遮住裸露在外的嫩白低下頭來:
「毛管家說的是,我這樣一個失態的人隻會給少爺丟臉。」
我將紅腫的腳指蜷縮回褲腿裏,卑微的跟在毛管家的身後。
雪天的地麵令我好不容易結痂的足部又冒出鮮血來,我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毛管家絲毫不顧我痛苦的表情,一把拉過我怒斥:
「再給我裝你就在這呆到死!」
「別以為我不知道,莊園裏可是為你請了最好的禮儀老師,並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聽聞要來接你才演出這麼一場戲,我告訴你沒有用!」
我咬著牙蹣跚地來到程昌宇麵前後,用剩餘的一隻眼,打量著他,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看到我穿著單薄的衣服,並赤著腳走在雪地中,他雙眉緊皺,不解地望向毛管家。
管家立馬上前耳語了幾句。
程昌宇這才厭惡地瞥了我一眼,皺眉道:
「沒想到她還是這樣死性不改,裝成這樣我就會可憐她嗎?」
江城所有的人都得知,霜家的女兒暗戀京圈太子十五年。
不惜獻出自己的眼角膜隻為了成為他的妻子,可我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
不過我雖然如此,可程昌宇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他的未婚妻,
反而覺得是我通過他的父母給他施壓,才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我曾以為我的真心會換來他的回應。
可他眼中好像自始至終從來就不曾有過我。
而我清楚的記得他望著林婉時,那眼中的柔情我從來沒有見過。
為了他,我捐出了自己的眼角膜,可他卻用我的眼睛深深愛慕著另外一個女人。
真是無比的諷刺!
半年未見他,我已張口無言。
程昌宇望著我歎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了嗎?霜月?」
程昌宇的聲音不大,卻冰冷刺骨,我忽然感到天旋地轉,不可控製的摔坐在地上。
這幾個月我一直吃殘羹冷炙度日。
身子早已垮了,根本站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又裝是嗎?」
程昌宇見我倒下,下意識的想快步上前扶住我,可剛邁出一步,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頓下了腳步,譏笑道:
「你說你戲做的這麼全,不去當演員可惜了,要不是婉婉非要我接你回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我連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半年前,他的白月光林婉,在馬場練習騎馬的時候摔了下來,林婉爬起來後第一時間哭哭啼啼的向程昌宇告狀,
說是我驚到她的馬兒,才會導致她摔下來的。
當時的程昌宇臉色陰沉,「霜月,你心思這麼歹毒,如何能嫁入程家?你想要嫁入我程家也不是不行,我在西郊有一處私人莊園,那裏有人會教會你程家的規矩,你要不想去也行,以後就不要來纏著我了!」
我是一名攻略者,十五年前發生車成植物人後被係統選中穿到了這個世界。
我想回去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攻略程昌宇。
隻要程昌宇答應和我結婚,我就可以返回原來世界,那裏才有屬於我的家人。
如今,我在莊園裏被折磨了半年後,他卻要迎娶他的白月光,我所有的付出將會變得前功盡棄了。
這一刻,我心灰意冷。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這個異世苟延殘喘呢?
我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程昌宇,歎了口氣,垂下眼簾,
「霜月,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奢求嫁入程家。」
我剛說完,腦海裏傳來了係統冰冷的聲音【宿主自動放棄任務,七天後,宿主在兩個世界的痕跡將會被全部抹殺】。
雖然我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但是心還是莫名的刺痛。
我無力地坐著冰冷的雪地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恭喜程總和林婉小姐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程昌宇可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身型微微頓住。
確實,要是放在以前,我要是知道他娶的人不是我,我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可如今隻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他難以置信地望了我一眼後,冷聲道:
「既然你那麼愛演戲,剛好有一個演戲的機會,去吧。」
隨著一聲令下我被他的手下扔到了程家的私人戲園裏。
他們將我拉上戲台,不顧我的疼痛用油彩給我擦了一個滿臉花。
撕扯著我的衣服拉著我在台上一圈圈的轉著。
我望著台下眾人的嗤笑,和即將走光的衣領。
內心緊繃的一根線徹底崩裂。
我忽然大笑著走向戲台,褪去衣物,拿起油彩瘋狂的塗滿了我的全身。
就這樣赤身站在戲台上,麵對著所有人。
你們不是想玩弄我嗎?
你們不是想讓我忍受侮辱嗎?
看,我就在台上。
我望著目瞪口呆的程昌宇出聲問道:
「這樣,你滿意了嗎?」
許是我的行為刺痛了他,
他憤怒地讓人把我扔到了荒郊野外,我知道他在逼我向他妥協,下跪甚至求饒。
可我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隻剩七天了。
四周不斷的傳來此起彼伏的野獸聲。
我想如果就這樣被野獸分食了也好,不過是提前結束這具沒有意義的身體罷了。
迷迷糊糊間我昏睡了過去。
記憶送我帶到了程昌宇準備將我送到莊園反省的第一天,
「霜月,你知道你錯哪裏了嗎?」
那時我自認為自己在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地位。
不知深淺的吃起醋來:
「我哪裏有錯!你就是偏心林婉。」
我本來就沒有錯,我根本就沒有嚇到林婉的馬,這一切都是她嫁禍給我的手段罷了!
程昌宇沒有聽我辯解,甩給我一個巴掌後轉身離去:
「我看你是被慣壞了。既然如此你就在我的莊園裏先學學規矩吧!」
他卻不知在他轉身走後,等待我的不是什麼教我規矩的人,而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壯漢,他們像餓狼一樣撲向了我......
三個月後程昌宇又來到了我的麵前。
看我怎麼都不回答他的問題,怒不可遏:
「來了幾個月就開始給我裝聾作啞了?你脾氣這麼硬?」
他不知道,我現在不光是失去了一隻眼睛, 我的一邊耳朵也變得有些失聰了。
他走後的這些男人不分晝夜,前仆後繼的享受少爺送給他們的禮物。
我一叫就是一整夜。
後來他們聽得煩了,不停地扇我,罵我是這個世上最賤的女人!直到耳朵被扇出了鮮血。
我想過放棄,但是我一想到另外一個世界裏牽掛我的親人,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他們將我關在家徒四壁的小屋中,後來索性吃食也不給了,他們說了隻要我沒有力氣了就不會發出令人煩躁的叫喊了,可他們依然沒有停止對我的折磨......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盡然回到了城裏的家中。
隨著清醒,我看到係統在腦海裏提示,抹殺倒計時剩餘五天,我昏迷了兩天。
這時,遠處一道身影逐漸向我靠近。
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我的內心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懼,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來人卻將我按在了床上。
「別怕,月月姐姐,是我,林婉。」
林婉走上前來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手上拿著幾片已經準備好的膏藥。
「你別怕啊,月姐姐。」她嘴上溫柔的說著話,卻一隻手扼住我的手腕。
當初在馬場,她騎著馬經過的我身旁,故意摔下來,卻說是我故意驚擾了馬匹。
我知道她恨我搶走程昌宇,但是她還要裝作與我同心。
她怨我,卻還要對我憐憫!
看到我顫栗的身體,她嘴角一勾:
「月月姐姐,你不塗藥身上的傷怎麼才能好啊?」
「啊!」
我隻是用盡不多的餘力將她推開。
「啊!」
沒想到林婉卻向後倒去,可我明明就沒有多少力氣。
程昌宇聞聲從門外衝向前來,正好扶助了林婉即將倒下的身子,滿眼的柔情,可看向我之後眼中卻變得滿是狠厲之色:
「霜月!我原本以為你知道自己錯了,看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婉兒好心來給你送藥,你卻不知領情還差點讓她受傷,早知道就應該繼續讓你在莊園繼續呆著!!」
林婉軟軟的貼在程昌宇懷中,輕咽道:
「昌宇,別這麼說,月月姐姐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一定也是不好受的。」
「那是她自己願意,非要在那冬天雪地裏挨凍,怎麼不自己滾回來?」
我不禁痛苦地笑出聲來。
五十公裏的山路,我如何能靠自己回來?
「莊園裏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怎麼了,她還說不得了?就這麼大的脾氣?」
「要不是你心軟讓我去接她回來,她以為她還能躺在這裏嗎?真是不知好歹!」
好吃好喝?
脾氣大?
「少爺說的是,我們去接霜小姐的時候她還說莊園自己都已經呆習慣了,根本看不上咱們咱們程家大宅,要不是我們幾個連翻說服,我估計她還舍不得回來呢。」
「我看啊,少爺你就是心太軟了,你瞧瞧霜小姐現在,哪裏又是知錯的樣子。」
我死死瞪著毛管家。
我從來沒有和毛管家有過大的矛盾!
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果然是有人教的。
程昌宇聞言氣憤的一把將我從床上拽起來,
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又再次撕扯開來。
他上前一把抓起我的胳膊,強迫我站起身來,劇烈的疼痛使我的麵部開始扭曲。
程昌宇無視我的痛苦,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婉婉好心好意來給你送藥,你這是什麼態度?莊園裏的日子是不是讓你過的太舒心了?」
「要不是婉婉,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的麵前?讓我看,你身體就好的很!每天裝柔弱,你到底想裝到什麼時候?」
「婉婉這麼對你,在你那落不下一點好,你到底有沒有心?」
說罷一把將我甩下,轉身拽著林婉離開。
林婉回頭對我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我知道她在炫耀什麼。
隻不過她所謂的勳章,我已經不想要了。
這個男人你想要,我讓給你好了,反正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父親聽聞我回來了,也趕回來看我。
望著父親兩鬢斑白我也不禁落下淚來,雖然他不是我原來世界裏的父親。
但是他對我的感情我是能感覺得到的。
霜家隻有我這一個獨生女,父親將我捧在手心中。
從來沒讓我受過任何委屈,
可如今還沒嫁入程家我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緊緊擁抱著我,觸摸倒我裸露的傷痕一把將我推開,心疼的輕輕撫摸著哽咽開口:
「月月...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含淚笑著道:
「爸,沒事的,這些都是我活該。」
父親一把將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向地麵,立馬將我帶去醫院檢查。
程宇昌和林婉聽到電話後也隨後趕到。
檢查結果出來後眾人都傻了眼。
「月兒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