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是黑幫大佬的女人,我被綁架過九十九次。
每一次,賀成洲都會帶人血洗那些傷害我的人。
我掉一根頭發,綁架之人失十片指甲。
我傷一寸皮膚,綁架之人得十次鞭刑。
可第一百次,當我被捆住雙手拖行於大海中時,賀成州沒有一絲動靜。
綁匪們得不到回應,便將怒火對準了我。
他們撕扯著我的頭發,生生拔下我的指甲,誓要將他們老大受過的傷在我身上一一討回。
在被折磨了整整一周後,我終於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逃了出來,在路邊撥通了賀成州的電話。
可我沒想到,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的,竟是我妹妹蘇允嬌嗔的笑聲。
“成州哥,我穿哪件內衣更好看?”
……
電話接通,女人清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入我的耳朵。
“成州哥哥,我穿哪件內衣更好看?”
電話那頭的賀成州輕笑一聲,語氣裏含著滿滿曖昧,“你底子好,穿什麼都好看。”
“那很蘇荷姐比,是我的底子更好,還是她的更好?”
“她個老女人,你和她比什麼,那個女人,我早就睡爛了,要不是看在她當初幫我擋了一顆子彈的份上,我早就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了。”
聽聞此言,蘇允哼笑兩聲,語氣裏帶著撒嬌與不滿。
“那你還讓她當大嫂,不讓我當?”
“傻瓜,隻有她在你前麵當了這個大嫂,我的仇家才不會盯上你啊。”
賀成州的嗓音酥麻好聽,傳入我的耳中,卻如惡魔的低語,讓我的心驟然緊縮,幾欲泣血。
那個曾因為賀成州擋子彈而留下的疤,在此刻帶來了鮮活的疼痛。
我顫抖著掛斷電話,用那被生生拔掉指甲,血肉模糊的雙手,擦掉了臉上的淚。
懷中哐當掉下一個染血的戒指,那是我被傷害折辱這麼久,我一直緊緊護在懷中的戒指。
當初賀成州將戒指給我時,說會護我一輩子……
可如今,他卻在這說著我是一個他睡爛了的老女人。
說我是他心上人的一個擋箭牌。
心中的鈍痛一絲一絲浸透我,讓我終於不堪重負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