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嫁給了京圈最負盛名的佛子,季清越。
他清冷禁欲,結婚三年,我的初吻還在。
結婚紀念日,他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語氣淡漠:“沈書意,緣分已盡。”
我心如死灰,準備簽字時,腦中卻炸開他奔潰的心聲。
【草!怎麼把離婚協議拿出來了!老子準備的是周年禮物啊!老婆別簽!你簽了我當場圓寂!】
我試探著拿起筆,他麵無表情,內心卻在瘋狂咆哮。
【不要啊!她要簽了!老子三千功德都要沒了!沈書意你敢簽字我就......我就跪下來求你!】
我震驚的抬頭,看他眉眼依舊清冷、高不可攀。
直到我看見,他將那條屬於我的項鏈,戴在了另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脖子上。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佛子不是沒有欲望,他的欲望,隻是都給了別人。
......
我捏著筆的手停在半空。
此時他腦子裏的彈幕已經炸鍋了。
【她停了她停了!她是不是舍不得我?我就知道!其實我也舍不得她。三年婚姻,就算養條狗也有感情了,何況她這麼愛我!】
我的心像被千根針紮過。
三年付出,竟隻換來他一句“愛他的狗”。
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就在幾小時前,我還曾對這段婚姻殘存著一絲幻想。
為紀念這特殊的日子,他的胃不好,我親自去買了食材燉了養胃湯,中午送去他的公司。
在他的公司樓下,竟然撞見好久沒看到的白薇薇,我家保姆白姨的女兒,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白薇薇從他的副駕下來,季清越也隨後下車,白薇薇極自然地伸手替他撫平翹起的衣領,眼神愛慕。
而他,竟沒有避開。
這對我而言,簡直是奢望。
我曾試圖靠近他,但他立馬退避三舍,好像我是什麼不祥之物。
更刺眼的是白薇薇帶的那條鑽石項鏈,去年拍賣會我多看了兩眼,他卻輕飄飄一句:“俗物,配不上佛子夫人的身份”。
白薇薇發現遠處的我,沒有驚慌,反而挽住季清越,朝我挑釁的一笑,然後兩人姿態親密的進入公司。
那一刻,隻覺得夏日的風寒冷刺骨。
所以,當他拿出離婚協議時,我心口一陣尖銳的疼痛。
突然,婆婆尖利的聲音響起,她鑲滿鑽的指甲幾乎戳到我臉上。
“沈書意,你別以為拖著不簽,就能賴上我們季家。”
“當初要不是你爺爺豁出老臉來求,你以為能進我家的門?”
“一個渾身銅臭味的商賈之女,怎配得上我如謫仙的清越!”
她每說一句,季清越心裏就咆哮一句。
【閉嘴!你個勢利眼老太婆!我老婆香著呢!】
【要不是你當年拿公司威脅我,我早就跟書意求婚了,還用得著她爺爺出麵?你懂個毛線!】
他表裏極度的割裂,讓我忍不住發笑。
我放下筆,故意道:“我不簽。”
季清越的瞳孔似乎亮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隻淡淡“嗯”了一聲。
可他心裏,已經開始放煙花了。
【啊啊啊她沒簽!她是愛我的!我就知道!】
【今晚要不要偷偷溜進她房間?不行不行,佛子人設不能崩。可我真的好想抱抱她......】
季夫人氣得臉都綠了。
“沈書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笑了笑,走到她麵前。
“您說的對,我這種俗人,怎配得上您的佛子。”
“想讓我簽字,可以。”
我頓了頓,看著季清越道。
“讓他,跪下來求我。”
話音剛落,季清越心裏“咯噔”一下,剛才還在放煙花的彈幕瞬間死機。
【......草。玩這麼大嗎?】
【她怎麼知道我剛剛在想這個?巧合?一定是巧合!】
季夫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聲叫道。
“讓我兒子給你下跪?沈書意,你瘋了吧!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沒理她,隻是戲謔的盯著季清越。
他依舊麵無表情,薄唇吐出兩個字:“休想。”
我心裏卻聽見。
【跪就跪!男子漢大丈夫膝下有黃金,但黃金哪有老婆重要!我現在就跪!】
【不行,人設不能崩!老媽還在這裏,我跪了她肯定要打死書意,我得想個辦法......】
聽著他天人交戰的內心戲,還挺有意思的,那就玩玩吧。
我輕笑,將協議撕碎。
“既然佛子拉不下臉,這婚,暫時不離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是季夫人氣急敗壞的咒罵,和季清越心裏壓抑不住的狂喜——【耶!耶!耶!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