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馬場,我被安置在最佳觀賞位。
而我哥從鞍具架上取下韁繩,牛皮製的,用久了,泛著黑亮的光。動作很慢,慢得讓人發慌。
他身前是三個人。
厲蔚州、方芷蘭、祝管家。
祝管家還在哀嚎認錯,方芷蘭卻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我哥直接給了方芷蘭一記窩心腳,“怎麼不說話了?監控裏不是很能耐嗎?”
方芷蘭險些吐血,無措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惡魔。
“不要不要……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放心,”我哥用腳尖勾著她下巴,叫她躲不開,嗤笑一聲,“你們的賤命,死了也很好賠的。”
方芷蘭抖得更凶了,“我錯了我錯了……”
不過他第一個想對付的還是厲蔚州。
很快韁繩如黑蛇般竄出,纏住厲蔚州的腳踝。
一拉,一扯!
厲蔚州被拖行出去,依舊一聲不吭,隻是似乎在看著我。
我挺直了腰,絲毫不懼。
我哥之後還有我爸媽這把大傘,厲家而已,確實不值一提。
隨著方芷蘭和祝管家也都被拖行在馬場上,他們瘋狂掙紮著,泥沙灌進他們哭嚎的嘴裏,又引起瘋狂嗆咳。
怎麼看都是又哭又叫自顧不暇的醜陋模樣。
我心裏很舒坦。
“高興點了?”我哥回到我身邊。
我點點頭,“很爽。”
我哥無奈,“這才哪兒到哪兒,你現在是裝窮裝多了,腦子裏都是窮人思維。”
我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可我不敢說。
我把他手機遞過去,“剛剛有個電話,找你的。”
我哥翻了翻來電記錄,直接反手打了回去。
是厲家。
沒等對麵說話,我哥先開口了。
“別說求情的話,懶得聽。”
“你們家似乎差點家教,我忙著教,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