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去了蘇哲的公司樓下。
他看到我,溫柔地笑了:「念念,怎麼來了?」
我看著他,眼眶發紅。
「蘇哲,對不起。」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他什麼都明白了。
「是因為他,對嗎?」
我點了點頭,眼淚掉了下來。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抬起手,輕輕地幫我擦掉眼淚。
「別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沒有對不起我。感情的事,沒有對錯。」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過去。」
「不。」他搖了搖頭,苦澀地笑了笑,「是我來晚了。」
我無言以對。
「念念,」他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心疼和不舍,「去吧,去見他吧。」
「別讓自己後悔。」
「蘇哲……」
「去吧。」他推了推我,「如果……他還是讓你受了委"屈,記得回來,我永遠在這裏。」
我看著他,心裏充滿了愧疚。
我轉身,跑開。
我沒有回頭,我怕看到他失落的眼神。
蘇哲,你是個好人。
可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人。
我開著車,一路狂奔,來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家酒吧。
酒吧還沒開始營業,裏麵空無一人。
傅雲深就坐在我們當初簽合同的那個卡座上。
他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襯衫,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又變回了我初見他時,那個清冷矜貴的傅總。
他看到我,猛地站了起來,眼神裏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念念……你來了。」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他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我走到他麵前,站定。
然後,我抬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傅雲深,你這個混蛋!」
他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上瞬間浮起一個紅印。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是,我是混蛋。」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我又罵了一句。
「是,我是蠢貨。」
我看著他,眼淚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裏,放聲大哭。
他僵了一下,隨即緊緊地抱住我,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裏。
「對不起,念念。」他在我耳邊,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我哭得喘不上氣,隻能用拳頭,一下下地捶著他的胸口。
發泄著這幾年來,我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