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雲深站在門口,眼神駭人。
傅母愣了一下,隨即鎮定:「雲深!你敢保她?信不信我馬上停掉林幼薇的治療費!」
傅雲深走到我跟前,眼裏是痛苦的掙紮,兩個人都不能放下。
我看著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結束吧。
「傅雲深,」我跟他耳語到,聲音在發抖,「我們的合同,到此為止。」
他心如死灰,沉默良久,吐出幾個字。
「媽,如您所願。」
他知道說完這句話,我們就再也沒有以後了,但是他沒得選。
說完,他扔下我頭也不回地撞門而出。
留下我一個人,麵對這滿室的豺狼虎豹。
傅母得意地笑了起來。
一個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朝我伸出手。
就在那隻臟手即將碰到我臉頰的瞬間,我用盡全身力氣,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狠狠砸在他頭上。
「砰!」
酒瓶碎裂,紅色的液體混著血流下來。
「誰敢再碰我,我今天就跟他同歸於盡!」我握著半截碎酒瓶,手心被玻璃劃破也不覺得疼。
我眼裏的瘋狂,嚇到了他們。
趁著這個空隙,我衝向門口。
我跑出「皇朝」,像個瘋子一樣在街上狂奔,直到再也跑不動。
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回到公寓,我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完,我撥通傅雲深助理的電話。
「合同終止。」我聲音平靜,「傅總違背了保證我人身安全的條款。尾款,加上精神損失費,一共五百萬,明天中午十二點前打到我賬上。否則,今晚包廂裏的錄音,會出現在各大媒體頭條。」
是的,我錄了音。
我這種在泥潭裏打滾的人,怎麼可能不留後路。
助理沉默了很久:「江小姐,我會轉告傅總。」
第二天上午十點,五百萬到賬。
我拉著行李箱,沒有絲毫留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