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劉心悅沒想到我能說出這麼狠的話,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王瑤更是氣得臉都紅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蘇沫伊你瘋了吧!你知道這套工具多少錢嗎?弄壞了你賠得起嗎?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家有幾個錢,蠻不講理!”
“我蠻不講理?”我直接被氣笑了,“是誰先不講理,把化學品帶進宿舍的?又是誰,在我明確拒絕之後,還把人帶進來挑釁的?王瑤,你這麼義憤填膺,這麼支持她,你聞著這味道就不難受嗎?”
王瑤被我問得一噎,但立刻梗著脖子反駁:“我,我覺得還好啊!比你身上那股鬆節油的味道好聞多了!再說了,小悅都說了會開窗通風的,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好,既然你覺得好聞,那這好事就讓給你了。”
我心裏瞬間有了個主意,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轉身就走。
“你去哪?”劉心悅在我身後警惕地問。
“去找個能講理的人。”我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我直接衝進了輔導員的辦公室。
輔導員是個剛畢業沒幾年的年輕女老師,姓張,平時性格還算溫和。
我一進門,就捂著鼻子,咳得驚天動地,眼淚都咳出來了。
“蘇沫伊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張老師被我嚇了一跳,趕緊給我倒了杯水。
我喘著氣,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張老師,救命啊!我舍友劉心悅在宿舍裏開美甲店,弄得整個房間都是化學品的味道,我快被熏死了!我從小就對這種刺激性氣味過敏,一聞就頭暈惡心,呼吸困難!”
為了增加可信度,我還從包裏掏出了一張上學期因為花粉過敏去醫院開的過敏診斷單遞了過去。
雖然病因不一樣,但過敏兩個字總是沒錯的。
張老師一看診斷單,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學生的安全和健康是頭等大事。
她馬上站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我們剛走到宿舍門口,王瑤和劉心悅就追了出來,王瑤還在大聲嚷嚷:“蘇沫伊,有話好好說,你怎麼還告老師啊!真有你的!”
張老師一聞到樓道裏飄散出來的濃烈味道,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她推開我們宿舍的門,看著地上攤開的工具箱和那台還在工作的紫外線燈,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劉心悅!這是怎麼回事?”
劉心悅一看到輔導員,立馬又切換成了受害者模式,眼淚說來就來:“張老師,我就是想給自己掙點生活費,我不知道蘇沫伊她過敏啊……”
“你不知道?”我冷笑一聲,“我前天剛跟你吵過一架,說得清清楚楚,我聞不了這個味道,讓你收起來,你是忘了嗎?”
“我……”劉心悅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王瑤見狀,又急著跳出來:“張老師,蘇沫伊她就是小題大做!她就是嫉妒小悅!宿舍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著王瑤還在那顛倒黑白,我心裏那個計劃也愈發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