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現影帝老公出軌的當晚,我綁定了【痛覺共享】係統。
我和他,以及那個十八線小明星,三人的痛覺被鏈接在了一起。
我受一分傷,他們就要承受十倍的痛。
我看著鏡子裏自己憔悴的臉,拿起水果刀,對著手臂輕輕劃了一下。
「啊——!」
隔壁主臥傳來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笑了。
【係統提示:共享成功。】
【宿主白舒,恭喜你開啟複仇之路。】
【記住,你的痛苦,就是他們加倍的煉獄。】
很快,房門被一腳踹開。
影帝老公顧廷舟赤著上身,和他懷裏那個衣衫不整的小明星衝了進來。
兩人手臂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白舒!是不是你搞的鬼?!」
小明星哭得梨花帶雨:「姐姐,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你也不能這知害我們啊!你看阿舟的手,他明天還有打戲呢!」
我歪著頭,天真地看著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就是切個水果,不小心劃到了而已。」
「倒是你們,怎麼傷得比我還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顧廷舟看著我手腕上那道淺淺的劃痕,再看看自己深可見骨的傷口,瞳孔地震。
【來自顧廷舟的震驚值+1000!】
【來自小綠茶的恐懼值+1000!】
【恭喜宿主獲得新手大禮包:百毒不侵體質!】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他們麵前。
「老公,既然你們這麼心疼我,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
說著,我拿起桌上的榴蓮,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兩聲比剛才淒厲百倍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別墅區。
榴蓮殼尖銳的硬刺磕在我頭頂,帶來一陣悶痛。
而我麵前的顧廷舟和林曉晚,卻像是被無形的重錘迎頭痛擊,兩人雙雙抱頭,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砰!砰!」
兩具身體砸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比榴蓮砸我腦袋的聲音還響。
他們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額頭上迅速滲出細密的血珠,彙聚成兩道刺目的紅。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隻是起了一個小小的包。
百毒不侵的體質,似乎也包含了超強的抗擊打能力。
我丟開榴蓮,撥通了120。
「喂,急救中心嗎?這裏是觀瀾別墅區A-12棟,有人頭部受傷,昏迷了,請快點來。」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救護車淒厲的鳴笛聲劃破了豪宅區的寧靜。
醫護人員衝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麵:
我,額頭隻有一個小紅包,好端端地站著。
地上,影帝顧廷舟和他懷裏的十八線小明星林曉晚,兩人衣衫不整,額頭鮮血淋漓,手臂上還有著同樣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陷入了半昏迷。
醫護人員的眼神在我、他們、還有地上的榴蓮之間來回掃視。
「這是......家暴?」年輕的護士小聲嘀咕。
我立刻擠出兩滴眼淚,撲到顧廷舟身邊。
「老公,你醒醒啊!你和曉晚妹妹怎麼了?我們剛剛還在玩遊戲,你們怎麼就突然倒下了?」
顧廷舟的經紀人陳姐也聞訊趕來,看到這場景,差點當場厥過去。
她衝上來,一把推開我,聲音尖銳:「白舒!是不是你幹的!你這個妒婦!」
我被她推得一個趔趄,腳踝撞在茶幾角上,尖銳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啊——!」
比我更淒厲的慘叫聲,從擔架上傳來。
剛剛被抬上擔架的顧廷舟和林曉晚,身體猛地弓起,抱著腳踝,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我的腳!我的腳斷了!」林曉晚哭喊著。
陳姐和醫護人員都懵了。
一名醫生立刻檢查他們的腳踝,臉色凝重:「右腳踝有骨裂跡象!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我揉著自己隻是有些紅腫的腳踝,一臉無辜。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被陳姐推了一下腳踝撞在茶幾角上受了傷呢。」
陳姐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驚懼和不可思議。
醫院的VIP病房裏,氣氛壓抑得可怕。
顧廷舟和林曉晚躺在相鄰的兩張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手臂打著石膏,腳踝也固定了起來。
活像一對剛從戰場上抬下來的難兄難弟。
而我,作為「家屬」,在做完全身檢查,確認隻有一點皮外傷後,悠閑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削蘋果。
哢嚓,哢嚓。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清晰。
顧廷舟的臉色鐵青,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裏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林曉晚則在小聲地啜泣,一邊哭一邊偷看顧廷舟的反應。
「白舒。」顧廷舟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又冰冷,「你到底做了什麼妖術?」
我眨了眨眼,把一小塊蘋果塞進嘴裏。
「老公,你在說什麼胡話?醫生說你腦震蕩了,要好好休息。」
「我做什麼了?」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你別裝了!為什麼你碰一下,我和曉晚就會......」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我手裏的水果刀「不小心」滑了一下,在我的指尖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
「嘶。」我輕輕抽了口氣。
「啊!」
病床上,顧廷舟和林曉晚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兩人條件反射地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裏,一道比我深十倍的傷口憑空出現,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我的手!我的手!」林曉晚崩潰大哭。
護士聞聲衝了進來,手忙腳亂地給他們包紮。
顧廷舟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指,再看看我指尖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瞳孔裏寫滿了恐懼。
他終於明白了。
我們的痛覺,真的被連接在了一起。
而且,是以一種極其不公平的方式。
我看著他慘白的臉,笑了。
「老公,你看,我們真是心有靈犀,連受傷都在同一個地方。」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病床前,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在裝嗎?」
「遊戲,才剛剛開始。」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珠光寶氣的貴婦衝了進來。
是我的好婆婆,張美蘭。
她一進來,就看到了兒子和林曉晚的慘狀,以及我臉上那抹還未散去的笑意。
「白舒!你這個掃把星!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敢笑!」
張美蘭怒吼著,揚起手,一個巴掌就朝我臉上扇了過來。
我沒躲。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病房。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瞬間紅腫起來。
張美蘭打完還覺得不解氣,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不下蛋的雞,當初我就不該同意阿舟娶你!我們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她罵得起勁,完全沒注意到病床上兒子的異樣。
我捂著臉,眼神卻越過她,看向顧廷舟。
他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
先是錯愕,然後是極致的痛苦。
他那張引以為傲的影帝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五個鮮紅的指印比我臉上的清晰十倍。
「啊——!」
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呼從他喉嚨裏擠出來。
旁邊的林曉晚也跟著遭殃,她那張靠玻尿酸維持的網紅臉,同樣腫成了豬頭。
「媽......」顧廷舟艱難地開口,疼得冷汗直流,「你......別打了......」
張美蘭愣住了,她看看我的臉,又看看自己兒子的臉,一臉茫然。
「阿舟,你臉怎麼了?誰打你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林曉晚已經哭著喊了出來:「伯母!你打的是姐姐,疼的是我和阿舟啊!」
這下,張美蘭徹底傻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顧廷舟和林曉晚,仿佛在看什麼怪物。
我適時地垂下眼,委屈地開口:「媽,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可您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我......阿舟他最孝順了,看到我被打,他這是心疼的。」
「心疼?」張美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會心疼你?」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是啊,我們夫妻同心,我受一分罪,他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顧廷舟氣得差點從病床上彈起來。
「白舒你閉嘴!」
他一激動,又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他倒吸涼氣,整張臉都白了。
我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心裏痛快極了。
我就是要讓他怕,讓他疼,讓他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才是規則的製定者。
陳姐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趕緊上來打圓場:「伯母,醫生說舟哥需要靜養,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她連拉帶拽地把還在發懵的張美蘭拖了出去。
病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顧廷舟和林曉晚用一種看魔鬼的眼神看著我。
「白舒,你到底想怎麼樣?」顧廷舟咬著牙問,「錢?資源?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把這個鬼東西解開!」
「解開?」我笑了,「為什麼要解開?我覺得這樣很好啊。」
我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溫暖的陽光灑在我身上。
「從今天起,你們最好祈禱我身體健康,吃好喝好,心情愉快。」
「因為我但凡有一點不舒服,」我回過頭,笑容燦爛,「你們,就等著進ICU吧。」
4.
顧廷舟和林曉晚出軌還雙雙「意外」受傷入院的消息,到底還是沒瞞住。
第二天,#影帝顧廷舟疑似家暴##林曉晚知三當三#的詞條就爆了。
照片裏,他們倆躺在擔架上,形容淒慘,而我安然無恙地跟在旁邊,對比鮮明。
輿論瞬間炸開了鍋。
顧廷舟的粉絲瘋狂地攻擊我,說我因妒生恨,惡意傷害。
林曉晚的黑粉則開啟了狂歡,把她插足別人婚姻的黑料扒了個底朝天。
一時間,網上腥風血雨。
陳姐為了壓下輿論,焦頭爛額。
她拿著一份公關團隊擬好的聲明來找我,上麵寫著我們夫妻情深,隻是在家中玩鬧時不慎發生意外,林曉晚小姐隻是恰好來做客。
她想讓我簽字,配合他們演戲。
「白舒,算我求你了,你簽個字,我們把這件事壓下去,對誰都好。」陳姐的姿態放得很低。
我接過聲明,看都沒看,直接撕了個粉碎。
「對我好?哪裏好了?」我冷笑,「讓我眼睜睜看著我老公和別的女人在我床上廝混,然後告訴全世界我們情深意濃?陳姐,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陳姐也火了,「你非要鬧得魚死網破,讓阿舟的事業全毀了你才甘心嗎?」
「他的事業?」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那是他自找的。」
我們的爭執聲引來了顧廷舟。
他撐著病體,臉色陰沉地走過來。
「白舒,你鬧夠了沒有?」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我警告你,馬上簽字,不然,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我會讓你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
好啊。
我看著他那張還帶著傷的臉,忽然抬起手,對著自己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鐵鏽的腥甜味在口腔裏蔓延開。
「啊——!」
顧廷舟的威脅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捂著嘴,鮮血從他的指縫裏湧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純白的病號服上,觸目驚心。
「我的......我的舌頭......」他含糊不清地哀嚎著,痛得渾身發抖。
陳姐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扶住他。
我吐掉嘴裏的血沫,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慢條斯理地開口。
「老公,你看,你又說錯話了。」
「下次再威脅我之前,最好想清楚,你的舌頭,還要不要。」
他們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