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意外。”傅塵難得有些無措:“我會找專業的裁縫師傅修好的......”
“不必了。”沈箏倔強地站起來,語氣疏離:“這是我的事,不敢勞煩傅總。”
傅塵看著她如此客氣,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分的那麼清幹嘛?”
沈箏不想和他說話,轉身就走,卻又被傅塵拽了回來:“行了,我知道你今天委屈,我知道你喜歡工作,等我們結婚我就給你個小公司,你到時候自己經營,我再也不會過問行了吧。”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必,你的東西我受不起。”
“沈箏,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揪著不放啊!”傅塵語氣煩躁:“明珠孩子心性,誣賴你不過是看上你的好看衣服,她是你妹妹,給她穿又何妨呢?”
沈箏淡漠的臉陡然變了神色。
她隻覺得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一樣,於是一個字一個字質問道:“你是說,你明知道是她誣陷我,仍然選擇偏心她?”
“是又如何?”
傅塵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
“明珠年紀尚小,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坐實她歹毒的名聲,到時候她可怎麼麵對親戚朋友?”
“那我呢?”沈箏隻覺得眼前的傅塵是這麼的陌生。
“我們馬上結婚,你名聲好壞又有什麼關係?”
沈箏忽然笑了。
“荒謬!太荒謬了!”
“傅塵,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和你結婚的人是誰吧?”
“我當然知道。”傅塵眼中有一絲欣慰閃過:“你追了我八年,我很感動,所以我們結婚了。”
看著傅塵這副模樣,沈箏有了一個更殘忍的計劃。
就讓這件事順其自然發展下去,等婚禮那日,她就要看傅塵和沈明珠兩個人的笑話!
......
三日一閃而過,沈箏和謝家獨子謝惑領了證。
不幸中的萬幸是,謝惑或者整個謝家並不像沈建國那樣封建,非得她留在家裏相夫教子。
相反,謝家家族龐大,隻要有手腕,不管男女即可做掌權人。
“少夫人,謝少爺找你。”
結婚好幾日,二人都是客客氣氣的表麵夫妻,謝惑突然找她幹什麼?
“這份策劃案是你寫的?”
謝惑雖然坐著輪椅,卻仍氣勢不減,倒是和傳言中動不動就打人的暴君模樣對上了。
“沒錯。”沈箏翻了幾頁,確認是自己那份策劃案無疑:“可惜,最後到底是沒用上它。”
謝惑突然嗤笑一聲:“傅家是瘋了嗎?這樣的策劃案都看不上?”
聽著他話中毫不掩飾的欣賞,沈箏的心中狂跳,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心底浮現。
“難道......謝少爺有意合作?”
謝惑不羈道:“若我說是呢?”
沈箏挑了挑眉,頭一次看向自己這位名義上的丈夫:“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幾個月一晃而過,傅塵和沈明珠的婚禮也如約而至。
沈箏今天穿得並不惹眼,她安靜地坐在謝惑附近,看著他應付一個又一個生意場上的夥伴。
幾個月的相處中,她才發現謝惑沒那麼可怕。
脾氣確實不好是真的,但是卻從未和她發過火,反倒是縱容居多。
“謝少爺,您竟然也來了!”傅塵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中式婚服,臉上笑意蓬勃:“光臨寒舍,感激不盡,聽說您最近得了一位想法絕妙的高人,僅僅靠著一份策劃案就搭上了政府的路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啊。”
謝惑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你配嗎?”
傅塵尷尬不已,但又不得不低聲陪笑:“是我逾矩了,既然這高人選擇和您合作,又怎麼看得上傅氏呢?”
“說來也巧。”謝惑慢悠悠看了他一眼:“這人最開始是想和你合作,可你沒看都沒看,直接將她的策劃案給扔了。”
“怎麼可能?”傅塵激動地站了起來,臉都憋的通紅:“有這等奇才之人,我怎麼可能放過?”
謝惑朝沈箏望去:“喏,小箏就在那,你應該挺熟的。”
傅塵抬頭望去,一片空蕩中,隻有沈箏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
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