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剛蒙蒙亮,她就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回了家。
隻收拾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東西不多,她沒什麼要帶走的。
她又把和厲言澈所有的照片全部扔進碎紙機裏,然後把碎片點燃。
火光裏,她擦掉眼淚,將三樣東西裝進信封,放在厲言澈澈書房的桌子上,摘下手上的鑽戒壓在上麵。
然後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去了機場。
一周後,蘇瑤出院了,厲言澈開車帶著她回到別墅。
一進門,他才發現家裏空蕩蕩的,沒有阮清禾的身影。
他問保姆阮清禾沒回來嗎?保姆們都搖頭說沒看見。
忽然一股莫名的慌亂湧上他的心頭。
厲言澈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從指尖溜走。
蘇瑤拉著他的手,故作委屈地說。
“言澈,清禾是不是在和你賭氣,都怪我身體不好,還得讓她給我獻血。”
厲言澈皺了皺眉,心底泛起的異樣消散,冷聲道。
“我還沒找她算賬,她到先跑了,不過她一個聾子,能跑到哪裏去?”
“等她活不下去了,自然會回來求我。”
他們正說著,助理帶著保鏢拿著一大堆珠寶首飾進來。
厲言澈寵溺地摸摸蘇瑤的頭發。
“這是給你的補償!”
蘇瑤瞬間揚起笑容,踮起腳尖摟住厲言澈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厲言澈卻僵在原地,一股生理性的抗拒湧上心頭。
他竟然下意識地想躲開。
蘇瑤察覺到他的僵硬,疑惑地問。
“言澈,你怎麼了?”
厲言澈回過神,掩飾性地揉了揉眉心。
“沒什麼,你剛恢複,快去休息。”
說著,他抱起蘇瑤走進主臥,耐心地哄她睡著。
等蘇瑤睡熟後,厲言澈拿出手機給阮清禾發了條消息。
“立刻回來給瑤瑤下跪道歉,不然你永遠別想再踏進這個家門。”
消息發出去後,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他心煩意亂地走進書房,看到桌上放著一個信封。
他拆開,裏麵是兩張疊著的紙和一個U盤。
他先拿起第一張紙。
【阮清禾女士恢複聽力。】
厲言澈的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什麼都沒敢想,慌亂地拿起U盤,插進電腦,又繼續拿出第三張紙。
這要打開,蘇瑤的哭喊聲傳來。
保姆慌張地推開門,“蘇小姐夢魘了,哭的快喘不上氣了。”
厲言澈沒有猶豫,將手裏的紙扔下跑出去。
薄薄的紙在空中飄了幾下,精準地落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