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院回到別墅,阮清禾開始收拾東西。
她翻出一個盒子,裏麵裝著父母遺物,有全家福,還有母親留給她的珠寶首飾。
這些是她僅剩的念想,走的時候她要帶走。
她剛把遺物一一擺放在床上,房門就被推開,蘇瑤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阮清禾麵前拿起隨手拿起一串項鏈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再也不是那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
她晃著手裏的項鏈,語氣裏滿是挑釁。
“阮清禾,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悲?跟厲言澈在一起三年,還真以為自己是厲太太了?”
“你以為他對你好是真心的?他隻是為了給我報仇,把你寵上天,然後再看你從雲端摔的一無所有。”
蘇瑤的紅唇一張一合,搖曳的笑容就像一條美麗的毒蛇。
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紮在阮清禾心上,但她沒有反駁隻是低下頭收拾。
她要離開了,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也不想再參與他們的愛恨情仇。
可下一秒,蘇瑤突然抓著她的手站起身朝自己臉上落下一巴掌。
“啊!”
她的叫聲響徹別墅,厲言澈幾秒就衝進。
看到蘇瑤臉上的巴掌印,臉色瞬間陰沉,想抬手還給阮清禾一巴掌,但忍了下來。
把蘇瑤護在懷裏緊張的問:“瑤瑤,怎麼了?”
蘇瑤指著床上的遺物,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清禾她把這些東西翻出來,強迫我想起阮曄囚禁我侮辱我的日子,我想走,她還打我。”
厲言澈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眼裏的怒火噴湧而出,
一把奪過那些東西摔在地上。
然後對門口的保鏢高涵:“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燒掉!”
保鏢立刻上前,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走。
阮清禾瘋了一樣衝過去阻攔。
“不許碰!這是我爸媽的東西!”
厲言澈伸手死死地掐著她,眼裏沒有一絲情緒。
“瑤瑤害怕這些東西,你留著它們每次看到不也會傷心嗎 ?燒掉了,你們以後誰也不用再難過了。”
“那是我爸媽唯一的遺物!”
阮清禾紅著眼睛嘶吼,掙開他的束縛要衝出去。
厲言澈抬手對保鏢說:“按住她,讓她親眼看著。”
保鏢立馬把她控製住,拖著她走出別墅。
她眼睜睜地看著保鏢把遺物扔在院子裏澆上汽油。
她顫抖著跪坐在地上哭嚎,希望厲言澈能心軟。
“厲言澈,放開我,放開,我沒有打她,你把那些還給我。”
“我道歉,我走,我走好不好!”
但他眸子裏滿是冰冷,走到她麵前,撫著她的臉頰強迫她抬起頭看這個他,一字一句道。
“你隻有我了,你能去哪?”
說罷,他甩開阮清禾,點燃一支香煙, 然後將手裏的打火機扔到那堆遺物裏。
地上的全家福在碰到火光的瞬間卷曲。
濃煙滾滾,地上的東西沒多久化作一團灰燼。
她再也撐不住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汲取著氧氣。
蘇瑤站在厲言澈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她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她發了高燒,迷迷糊糊中做了個很長的夢。
爸媽沒死,哥哥沒有失蹤,厲言澈還是曾經那樣溫柔。
不管她發多大的脾氣,他都耐心哄她。
他們舉辦了婚禮,生了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下一秒眼前的畫麵悉數變成泡沫。
厲言澈和蘇瑤手牽手拿著刀子捅向她,她瞬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