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年年對不起，是媽媽太想抓住這波熱度太心急了，你也是媽媽的寶貝女兒，我不該這樣對你。”

“你能原諒媽媽這一次嗎？”

不等我回答，她就拉著我回到廚房，用剩的麵團做出一碗簡單的麵條。

鏡頭聚焦在我們身上。

媽媽親手把麵條喂進我嘴裏。

“媽媽一直記得前天是你的生日，你別生氣了。”

幾秒鐘前還在鍋裏沸騰的麵湯，被灌進喉嚨裏，我疼得尖叫一聲吐出麵條。

眼淚噴射出來，不住地哀嚎。

媽媽刹時紅了眼眶:“年年你怎麼又發火了，你到底要媽媽怎麼做才能滿意？”

說著她捂著臉大哭，周莉莉貼心地安慰她。

“姐姐現在年紀還小才不懂事的，我會陪著您一起等著姐姐長大。”

母女倆抱頭痛哭，讓人心碎。

而我這個罪魁禍首在地上疼得打滾，看起來就是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我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看著周莉莉攙著媽媽遠去。

再次醒來在一個嘈雜的地方。

我頭疼欲裂，身上遍布曖昧的痕跡，疼得像車碾過一樣。

衣物像塊破布一樣掛在身上，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熟悉的耳光又落在了臉上。

“齊歡年你是要把我氣死才善罷甘休嗎？”

“你覺得我對莉莉比對你更好，你就找男人鬼混來毀了自己來報複我？”

媽媽聲嘶力竭地嘶吼，在我不知所措的沉默裏慢慢邊得冷漠果決。

“你認為我是你媽，就不論你做了什麼都要原諒你。”

“是我錯了，是我還妄想能改變你，我真的太累了，我放棄了。”

說完這句話，媽媽絕望又痛苦地脫下外套蓋在衣衫淩亂的我身上。

“卡。”

鏡頭關閉，導演對媽媽豎起大拇指。

“你把一個失望至極的母親演繹得淋漓盡致。”

屋內所有燈光亮起，我這才看清，媽媽在淡然地擦幹淨臉上的淚水。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被灼燒過的嗓子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猜測到自己遭遇了什麼後眼淚肆虐。

媽媽補了妝，俯視著狼狽心碎的我。

“是你自己不知檢點和男人出來鬼混，要不是我和節目組及時趕到，你差點就要被玩死了!”

我捂著耳朵，不敢相信。

“是你給我喝的湯有問題，一定是周莉莉!”

媽媽十分惱怒:“別在這汙蔑莉莉!明明是你自己不自愛，不然誰還能強迫你？”

“回家，這段時間就老實在地下室裏藏著別出來丟人。”

“對了，這事不許對莉莉說，那孩子太純淨了，不能讓你的臟事汙了她的耳朵。”

說起周莉莉，媽媽眼裏含笑，對我遭受的折磨毫不在意。

我的心如同墜入萬丈深淵，死死咬著唇壓抑內心的痛苦，對於媽媽的最後一絲不舍消失。

“我不回去，我已經不屬於那個家了。”

媽媽頭也不回地離開。

“齊歡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玩什麼離家出走，我才不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