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突發心梗走了,我怕媽媽一個人住著觸景生情,就把她接到了我家。
她來的那天,我老公特意請假在家,準備了一桌子菜。
吃飯的時候,我給老公夾了一塊他愛吃的排骨。
我媽的筷子“啪”地一聲就拍在了桌子上,眼圈瞬間就紅了。
“死了爹,還有男人心疼,你真是好福氣啊。
“你爸在天上看見了,是不是也得誇你一句,說你比我這個當媽的會籠絡男人?”
我氣得臉漲紅,渾身發抖:“媽!爸才剛走,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她瞬間拔高了音量,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爸就是被你氣死的!他臨走前兩天,還跟我念叨,說你嫁了人也不懂事,成天打扮得妖裏妖氣的,一點都沒有我當年的端莊賢惠!他看見你就心煩,一輩子沒享過你的福!”
她瞥了一眼我老公,話卻是對我說的:
“也就他現在年輕,被你這身肉迷了眼。你爸當年要是看見你這樣,都嫌臟了眼!”
......
我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下去,把她的過激歸咎於喪偶的悲痛。
飯後,老公顧晉默默地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我剛要起身幫忙,媽媽卻飛快的擋在我麵前,搶先一步擠進廚房,順手拉上了玻璃移門。
“你去客廳歇著吧,”她的聲音隔著玻璃傳來,“我和小顧說說話。”
我僵在原地,透過模糊的玻璃,看到媽媽緊緊貼著顧晉的後背,名義上是在遞盤子,一隻手卻不輕不重地在他背上撫摸。
水聲嘩嘩作響,卻蓋不住她那刺耳的笑聲。
我知道,她又開始了。
她開始滔滔不絕地向顧晉講述我小時候的光輝事跡。
“知意這孩子,從小就強,八歲那年非要去學跳舞,結果練了三天就哭著喊著不去了,白瞎了我交的學費......”
“還有上中學的時候,收了男同學的情書,被我發現了還死不承認,我當著全家人的麵把那信讀了出來,她當時那臉,嘖嘖......”
又是這樣。
以前我的每一件糗事,我媽都會在家族群裏大說特說,而現在,這個聽眾變成了我老公。
等他們出來,我窩在沙發裏,電視開著,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媽擦著手,一屁股坐在顧晉身邊,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看你,就知道攤在沙發上,從小就沒個正形。”她輕飄飄地開口,話卻是對顧晉說的,“小顧你不知道,她上高中的時候,成天打扮得妖裏妖氣的,還暗戀他們那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天天寫情書,被我搜出來撕了,不然早不知道幹出什麼丟人的事了!”
我心裏的火“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媽!你胡說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怎麼是胡說?”她立刻拔高了音量,“小顧是自家人,我得讓他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免得被你這副假正經的樣子騙了!你爸就是看不慣你這點,輕浮!”
顧晉尷尬地打圓場:“阿姨,都過去的事了,知意現在很好。”
“好什麼好?”我媽冷笑一聲,完全不理會他的調解,“她就是命好,碰上你這麼個老實人罷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她似乎覺得火候還不夠,歎了口氣站起來:“哎,忙了一天,身上黏糊糊的,我去洗個澡。”
她沒進客衛,而是徑直推開了我和顧晉的主臥門。
我攥緊了拳頭,顧晉握住我的手,低聲勸道:“她剛失去老公,心裏難受,你多擔待點。”
我擔待?
我還不夠擔待嗎?
二十分鐘後,主臥的門緩緩打開。
我媽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著的,是我上個月剛買的黑色真絲吊帶睡衣。
那件睡衣料子極薄,剪裁貼身,我穿都嫌暴露。
而此刻,它緊緊地裹在我媽略顯鬆弛的身體上,過短的裙擺下是光裸的雙腿,胸口深V的蕾絲被撐得有些變形,暴露出大片的肌膚。
濕漉漉的頭發貼在她的脖頸上,水珠順著鎖骨滑下,消失在衣領深處。
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她完全無視我震驚到失語的表情,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頭發,衝著顧晉柔柔一笑。
“我的睡衣洗了沒幹,看見知意這件在櫃子裏,不介意吧?”她說著,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顧晉的臉。
顧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移開,聲音都有些不自然:“不......不介意。”
我媽滿意地笑了,她緩緩走到顧晉身後的沙發靠背旁,俯下身,一股沐浴露混合著香水的氣味瞬間籠罩了他。
“小顧,我今天站了一天,肩膀又酸又疼,”我媽的聲音又嬌又軟,“你力氣大,幫我捏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