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風向變了。
如果說三天前,風裏帶著的是青草和牛糞的腥氣,那麼現在,風裏隻剩下一種味道。
鐵鏽味。
那是幾萬人流出的血,滲進泥土,被馬蹄反複踐踏後,蒸騰起來的獨特氣息。
十萬大軍,像一道黑色的傷疤,在大地上緩緩蠕動。
這支軍隊沒有輜重,沒有糧草車,甚至沒有統一的號衣。
走在最前麵的,是衣衫襤褸、滿臉凶光的“前鋒營”。他們大多是原本瓦剌和韃靼底層的小部落戰士,此刻卻像餓瘋了的狼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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