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寒夏是靳家收養來安插在陸昉淮身邊的一支暗箭。
陸昉淮十八歲就喜歡上了靳寒夏,他告訴她,等到二十五歲,就來娶她。
他將她寵上了天,無論是摘星星看月亮,陸昉淮都願意陪她去做。
無人不知道靳寒夏將來會是陸家的女主人。
隻是靳寒夏也從未想過自己竟真的愛上了他。
當靳家派人來要回陸家秘辛的時候,靳寒夏在伸出手的瞬間,又迅速收了回來。
“靳老爺子說過,要是不交出秘辛,靳家你也可以不用回了,看陸昉淮到底還能護你多久。”
靳寒夏垂眸,嘴角抽動著。
她已經從陸昉淮身上索取太多,因為愛,他將她一直保護得很好,現在,她也想保護他一次。
陸家。
靳寒夏剛到門口,聽到陸昉淮正在打著電話。
前幾句依稀沒有聽清,隻暗暗聽到最後一句,“我會取消和靳寒夏的婚禮。”
靳寒夏的心猛地一擰,推門而入,映入的是陸昉淮通紅的那雙眼。
“小六?”
每次情緒不對,靳寒夏都會這麼叫她。
陸昉淮冷下眼,眼裏的怒火似是要將她包裹。
“別這麼叫我,我嫌惡心。”
“我......”
靳寒夏喉嚨如灌沙,說不出一句話。
陸昉淮從她身邊擦肩出去的時候,隻冷淡地說了一句,“靳寒夏,你讓我很失望。”
她的心猛跳著,手心早已攥出冷汗。
晚上,陸昉淮發給了她一個地址。
俊熙酒吧。
酒吧裏歌舞霓虹,靳寒夏一進去就看到了角落的陸昉淮。
隻是他此刻正摟著別的女人。
女人身穿殷紅吊裙,見靳寒夏走進,她才順勢埋進陸昉淮胸口。
“這......這是你的未婚妻吧?”
楚韻涵靠在陸昉淮懷裏,輕佻著問。
“不認識。”
陸昉淮聲音很輕但也異常冷漠。
靳寒夏平靜的內心突然掀起波瀾。
陣痛之餘,她瞥到陸昉淮按著楚韻涵的脖子就親了下去。
靳寒夏的臉唰的一下通紅,心驟然猛縮。
她連忙上前想從楚韻涵手裏接過陸昉淮,可是卻被猛地潑了一杯紅酒。
甜膩的酒液順著靳寒夏的發梢淌過臉頰,她下意識地瑟縮往後退了一步,狼狽不堪。
“昉淮說他不想看到你。”
楚韻涵跟著說。
“我......”
“把對麵吧台上的所有酒都喝完,我就聽你解釋。”
靳寒夏話沒說完,就被陸昉淮不耐煩地打斷。
他眯著眼,揚起下巴點了點對不遠處擺著的烈酒,語氣冷得像冰。
靳寒夏一怔,心臟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呼呼的灌著冷風。
陸昉淮明明知道她酒精過敏。
以前,陸昉淮帶她參局,不管對方多麼位高權重,他都沒有讓她沾過一滴酒。
每每有人想找靳寒夏敬酒,他都會主動站起來替她接過。
看著眼前堆疊成山的酒,靳寒夏咽了咽口水,猶豫之後,她拿起第一杯捏著鼻子就開始喝了起來。
一杯剛下肚,第二杯又接上。
......
直到第五十杯時,靳寒夏的臉已經像是被鍍上紅光,她隻覺得眼前模糊,腳下也逐漸有些不穩。
“再加!”
熟悉的聲音從靳寒夏身後傳來,她呼吸一窒,僵著身子回頭,撞入陸昉淮冰冷的眸子中。
靳寒夏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收緊,隻覺得心臟如同被利刃刻下無數傷痕,縱容著痛楚無法止息。
等到這最後的五十杯喝完,靳寒夏吃力地靠在吧台上,大口地喘氣咳嗽。
她回頭看了眼陸昉淮,他突然笑了一聲,眼神和靳寒夏對上的瞬間,又暗了下去。
眼裏頓時生起對她的嫌惡。
靳寒夏踉蹌著想去接他,卻被陸昉淮甩開。
隻留下淡淡一句,
“時間到了。”
靳寒夏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
時間到了,是他的性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