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定好一切後,我打車去見鐘師姐。
“師姐,大家離職的補償、違約金都由我出。”
我擔心沈川白不肯放人,畢竟研發部是公司的發財樹。
鐘師姐笑著:
“你真是忙傻了,我們進公司時簽的是五年製合同,現在正好到期。”
我這才想起,當時沈川白沒信心,隻打算花五年試試水。
現在公司蒸蒸日上,他大概早忘了這茬吧。
想到沈川白吸著我們的血養他的三,我嗤笑一聲,撥通Lisa的電話:
“Lisa,真不好意思,沈氏公司研發部集體離職,之前五億那個單子怕是不能成了。”
沒等對麵著急,我又道:
“但我有個新的合作想跟您談談。”
處理好合作的事,我趕到餐廳,同門們已經到得差不多。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以後的發展方向,現場一片熱鬧。
初步敲定方案後,我端起酒杯:
“謝謝大家一直支持我,今天不醉不歸!”
我們痛痛快快喝了一場,分別時,已近淩晨。
我打了個哈欠,第一次沒有硬撐著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呼呼大睡。
我一覺睡到傍晚,才打車回家收東西。
剛打開門,沈川白的冷笑聲就從客廳傳來:
“謝子禾,你真行,家都不回了?”
他耷拉個臉,一副通宵的頹廢樣子。
我皺眉:
“跟你無關。”
沈川白像被踩了一腳的狗:
“謝子禾,我是你老公,你夜不歸宿我還管不得了!?”
聞見我身上的酒氣,他又借題發揮:
“你一個女人喝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說,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你真是變了......大學時候你第一次嘗白酒,辣得直吐舌頭......現在呢!”
他厭惡地投來一瞥。
真給我逗笑了:
“沈川白,做人別太狼心狗肺。”
“我是為誰學會喝酒的?這些年又是為誰喝到胃出血的?你沈總的業績表上可寫得一清二白!”
沈川白臉色一僵,語氣和緩:
“小禾,你知道我潔癖聞不得酒味,你身上味兒也是在太大了些。”
我笑出了眼淚。
因為他的潔癖,沈川白大學時外號“龜毛男”。
我體貼他,平常醉酒難受全是自己照顧自己,吐了一馬桶昏過去,半夜醒了再爬起來清理消毒。
直到我看見許安安發的朋友圈:
“愛你的人就是你吐在他身上,他也不嫌棄地說這是愛的痕跡~”
配圖是一件沾著汙漬的襯衫。
我自虐般點開live圖:
“討厭啦白哥,你還要珍藏嘛~”
“這可是安安的嘔吐物,當然要珍藏~”
那晚我沒喝酒,仍吐了個天昏地暗。
“你笑什麼?”
沈川白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