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斯年看著她鮮血淋漓,雙目死死緊閉暈厥過去的模樣,閉了閉眼,費了很大力氣才克製住過去抱起她的衝動。
他啞聲道:“叫醫生過來,拿最好的藥,給她治療。”
頓了頓,又似乎自己都覺得虧心似的,喃喃補充道:
“她還要向梔梔贖罪,她還不能死。”
昏暗的保姆房內,江白梔趴躺在床上,背上的傷口火燒火燎一般,疼得鑽心。
意識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她燒得厲害,渾身大汗淋漓,口中不斷喃喃囈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三個陌生男人湧入,強行將她一把從床上粗暴扯起。
江白梔虛弱地睜開眼:“你們......是誰?”
為首的男人捏了把她的臉,上下打量,露出滿意的目光:
“這就是傅總說的那個女人?長得不錯啊。”
下一秒,一塊毛巾捂了她的嘴,她昏迷過去。
待到再醒來時,已身處一間倉庫。
她雙手被反剪著綁了倒在地上,麻繩勒得生疼。
一個男的蹲在麵前,煙味混著汗臭味幾乎實質地撲在她臉上,一雙手指甲縫烏黑,正在摸她。
江白梔徹底清醒過來,開始驚恐地玩命掙紮。
男人“嘖”了,一把揪住她頭發,將她提起:
“醒得真不是時候啊,就會壞老子好事。”
另一個男的猴急道:“哥,別跟她廢話了,人催著我們交差呢,趕緊的啊!”
說著迫不及待地“刺啦”一聲撕開她褲子。
江白梔哭叫道:“你別動我!我是江家人,我家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
那些人噗嗤一聲,笑了,拍了拍她的臉:“妹妹,你再有錢,比得上你未婚夫傅總啊?”
“這一單,可是你的未婚夫,傅總花了大價錢的,你還是省省吧。”
江白梔反應過來,連忙道:
“不!我不是!傅斯年不是我未婚夫!我是江墨薇不是江白梔,他是江白梔的未婚夫!”
一耳光猛然扇在她臉上。
男人不耐煩地吐出一口煙:“唬誰呢?別人不知道,傅總還不知道嗎?”
“人家可指名道姓了,就是你,江白梔,坐過牢頂替江墨薇身份的江白梔!”
猶如一記重錘,猛然敲擊在她心上。
江白梔耳中嗡嗡作響。
“他知道?”
她恍然,眼淚湧了出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男人急不可耐地解了皮帶,嬉笑將她推倒在地。
江白梔不掙紮了,喃喃道:
“為什麼,傅斯年,為什麼這麼對我......”
“還能為什麼哈哈,人家喜歡你姐姐,你不過是個被玩膩了的小婊子。”
“給點反應!死人啊?”
下一刻,倉庫大門被猛然踹開,警察湧了進來。
“不許動!”
壓在江白梔身上的男人,還未曾得手,反應過來已經被銬上了手銬。
一個年輕的男人滿頭大汗地跟在警察後頭跑進來,連忙脫下外套,給衣衫不整的她披上。
他彎下腰扶住腿,好容易喘勻了氣:“啊,累死我了,還好沒來遲。”
江白梔茫然地看著他:“你是......”
麵前的男人,怎麼像是那天她去預約安樂時的業務員?
男人一抹頭上的汗,“啪”地一下站直了:
“乾才機構,全程安樂服務,保證您的人身安全!”
他伸出手:“介紹一下,我叫陳謙,是員工兼老板。先帶您去處理傷口,我們明天出發瑞士。”
江白梔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