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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劇烈地咳嗽著，吐出好幾口水，

顧璿精致的妝容全花了，假睫毛掉了一半，昂貴的禮服滴著水。

她用力拍著我的背，緊張的樣子不像是演出來的。

爸爸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周圍瞬間安靜。

妹妹立刻癟嘴裝哭：“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媽媽亮出偷偷被自己掐紅的手腕，語氣無辜：“我想救她，她還咬我。”

立刻有人附和，說她們說的沒錯，是我自己掉進池子的。

“誰知道她想幹什麼，嘩眾取寵罷了。“

“也許是想碰瓷，現在的小孩子不學好！”

爸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這樣嗎？”

若是以前，為了討好媽媽，我肯定會縮起脖子點頭。

但這次，我攥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

“是妹妹推我下去的！”

四周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媽媽臉色驟變：“你胡說！”

爸爸眼神一沉，示意助理去調監控。

很快，平板電腦遞到他手上，他盯著屏幕，臉色越來越難看。

監控清晰地還原了媽媽潑酒、妹妹推人的全過程。

顧璿適時打了個噴嚏，渾身顫抖。

爸爸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一把抱起我：“先上樓換身幹淨衣服。”

我們前腳進門，後腳媽媽就瘋了一樣衝進來：

“這個小賤人就算了，你還帶這個女妖精上來想幹什麼？”

我嚇的嚇得縮進被子。

顧璿靠在沙發上，麵具不知不覺脫落，露出清麗臉龐，紅裙也被撕破。

“夠了！”爸爸臉色一沉，“要不是小璿，你女兒就被你害死了！”

“什麼救人，我看這兩個小賤人分明是在聯合勾引你！”

下一秒，媽媽瞳孔驟縮：“這張臉，我好像在哪見過？”

顧璿假裝害怕往爸爸身後躲：“厲總，讓我走吧......”

媽媽氣得渾身發抖：“我想起來了，那天在醫院欺負我女兒的就是你！”

她指甲直抓顧璿的臉，“我要殺了你這狐狸精！”

“啪——！”

一記響亮耳光打斷她的瘋狂。

爸爸徹底暴怒：“你再動她一下試試！”

後來，爸爸把我和顧璿接回來家。

他罕見地摸了摸我的頭：“佩妮是個好孩子，沒讓爸爸當眾難堪。”

“爸爸準備讓你正式認祖歸宗。”

我低下頭，心裏發酸。

原來，我活了十年，一直是個黑戶。

爸爸也很滿意顧璿，“你照顧佩妮很用心，比她那個媽強。”

他話鋒一轉，“你真的能生兒子？”

顧璿垂下眼笑：“當然，‘好孕女’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正說著媽媽衝了進來，拿著一個U盤得意洋洋要挾爸爸：

“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絕對不能是這個狐狸精！”

顧璿委屈地眼圈紅了：“我這就走......”

我緊緊抓住她的手：“她走，我也走！”

“誰允許你們走了？”

爸爸冷冷看了一眼媽媽，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和另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該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