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當江雪靠近我時,即使我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動機,我也依舊樂意陪她玩這場愛情遊戲。
畢竟隻要我上傳的視頻帶著江雪那張臉,熱度總會出奇的高。
隻是我窮怕了,總是容易貪心。
因此我在互聯網上賺的這些錢,我絲毫沒有透露給江雪。
如果讓她知道這些,指不定得怎麼作妖折騰我。
江雪就是長得漂亮的倀鬼,我的痛苦才是她的養料。
我和她分享開心時,她總會找各種理由打擊我。
“你穿這個襯衫好醜,顯得腰粗死了,趕緊退掉吧。”
“你能不能豁達一點!不就是幾百塊錢嗎!我就買衣服又怎麼呢!沒錢吃飯和我有什麼關係!”
“別忘了,一開始是你答應永遠愛我我才和你在一起的!”
“怎麼,想丟掉我了嗎?!”
無一例外,每次她都會拿出和我交往的條件來壓我。
而每次看到我活的痛苦,她便得意了,也更願意柔聲細語的哄我。
權衡利弊之下,我自然不能讓她知道我背著她賺了多少錢。
因此,我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漂亮整潔的小公寓。
我每天早出晚歸,也隻是在公寓裏呆著寫廣告腳本。
寫的累了,就在公寓裏的健身房裏運動一番,把自己累的狼狽不堪再回到我和江雪的破出租屋。
江雪很吃這一套,每天都笑盈盈的看著我的狼狽樣然後關心我:
“回來了?累不累呀?賺了多少錢?”
而我這種時候也會擠出一個笑,絮絮叨叨的跟她說賺了多少錢。
這種溫馨的時候持續不了太久,偶爾,江雪會被一通電話叫走。
江雪匆匆忙忙的解釋,說她最近想創業,這個電話號是她的工作上的合夥人。
我乖巧的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我自然也是知道,這電話都是誰打來的:
江雪原本圈子裏的那個小竹馬,叫許銘。
許銘喜歡看我被騙的團團轉,卻又不想讓江雪和我親近。
因此每個晚上,他總會時不時的打電話把江雪叫走。
我曾經故意尾隨過一次,拍到了她倆在車上的照片和視頻。
視頻裏,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吻,氛圍曖昧又危險。
許銘咬在江雪唇上,不輕不重,小懲大誡:
“你什麼時候才能甩了那個窮鬼!”
“現在連見我也要像做賊一樣!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江雪抱著許銘又親又哄:
“再等等,再過段時間,馬上甩了他。”
“寶寶,你不是最喜歡看好戲嗎?等到時候我一定讓他跪在咱倆麵前哭著求我。”
“他愛我愛成這樣,到時候還不算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嗎。”
“這種窮鬼隨便你怎麼玩。”
我將音頻截取一部分發到網上之後,又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我也借著這個由頭,和江雪大吵一架。
江雪當時還沒玩夠,自然不想放手,錄了視頻,和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我反手把視頻發到網上,並配文:
“謝謝大家,她知道錯了,我覺得還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祝福我們吧。”
不出我所料,我被網友罵的狗血淋頭,但又確實給我帶來了一波不小的熱度。
經此一役,我在互聯網的人設徹底立住,一炮黑紅,甚至都有人專門出視頻吐槽我。
更有意思的是,甚至延伸出一個叫“謙學”的群體,專門吐槽我的各種戀愛腦操作。
不過我也清楚,戀愛腦這個人設雖然容易火,江雪這張臉也給了我起號的資本,但終究走不長久。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這個道理,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隻是我沒想到,在我苦思冥想該怎麼利益最大化時,江雪居然先出手了。
這天半夜十二點,江雪還沒回來,我的心跳也莫名變得很快。
山雨欲來風滿樓。
半個小時後,我接到了江雪的電話。
“江雪,你怎麼還沒回來呀?沒什麼事吧?”
“陳每謙,來一趟。”
“我喝醉了,騎車來接我。”
隨後,江雪就甩過來一個地址。
她那邊聽著亂糟糟的,有男男女女的笑聲,大概是在某個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