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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眾人微微頷首，語氣沉痛：“這兩天我在外地學術交流，沒想到鬧出這樣的笑話，讓各位見笑了。”

婆婆是滬市有名的退休教授，班主任的臉色立刻緩和不少。

她諂媚一笑，開始向婆婆抱怨：“沈教授，像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最明事理了！”

“皓皓是個好苗子，眼看就要被他那個沒臉沒皮的媽給帶壞了！盡學些下三濫的玩意兒！”

“您老可得管管啊！再這麼折騰下去，皓皓這輩子就毀了！”

婆婆聞言，沉重地歎了口氣：

“皓皓平時跟我在一起，最是乖巧懂事。但是一交到他媽媽手裏，總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反常行為。

"我也有責任，沒好多盯著點。”

她轉身一個眼神示意，剛剛還處於失控的兒子瞬間收斂，向老師和家長鞠躬道歉。

婆婆和兒子在眾人的稱讚聲中先行離開，留我一人收拾殘局。

我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婆婆劈頭蓋臉開始訓斥。

“看看幾點了？晚飯還沒下鍋！你想餓死全家嗎？”

“你公公床單還堆在那裏，都漚出味兒了！”

“除了惹禍，我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麼！”

我苦笑，快步躲進廚房。

婆婆並不打算放過我，追進來繼續她的審判：

“當初你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爬上我兒子的床，你心裏清楚。”

“我也從不指望你能把皓皓教的多好，但你別把自己那些下作肮臟的習氣傳給他！”

“皓皓出身高貴，他和你不一樣！”

皓皓乖巧地依偎在婆婆身邊：“奶奶別生氣，皓皓最聽話了。”

我心一酸，眼淚無聲滑落。

為什麼？我懷胎十月，親手帶大的孩子。

他像仇人一樣對我，卻對婆婆如此親昵？

我說的話他當耳邊風，婆婆一個眼神他就聽話點頭。

皓皓依偎在婆婆懷裏，正在認真聽著故事，場麵溫馨。

見我進來，婆婆當即收斂笑意，冷冷朝我道：

“明天學術表彰會，皓皓作為家屬代表上台給我獻花，這次管好人，別再出洋相了。”

“媽，那場合太重要了，能不能換個人......”

皓皓立馬跳起來：“我不換！我就要去！”

婆婆瞬間黑臉，抬手衝著我吼：“別的孩子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我的孫子憑什麼不能去？”

“難道因為你無能教不好，就要剝奪他見世麵的權利？”

婆婆幾句話，堵死了我所有退路。

深夜，我機械得撥打著沈承宇的電話。

第99次終於接通了，對麵傳來極其不耐煩的男聲：

“又怎麼了？我在外麵忙你沒看見嗎？”

“家裏那點破事沒完沒了！你除了會給我添亂，還會幹什麼？”

電話被匆忙掛斷，隻剩忙音。

我握著手機，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每一次兒子出事，沈承宇永遠都是那句：“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我媽帶的時候怎麼就沒事？”

我帶兒子看心理醫生，他笑我小題大做。

我走投無路求助神婆，他笑我封建迷信。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我就該聽我媽的，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