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叔,我能救媽......阿姨。”
醫院裏,我被抽了三袋血,臉色慘白。
我縮在角落,很餓也很累。
我才發現,我已經四天沒有吃飯了,最後一個肉包子,也被小鳶搶走扔給了流浪狗。
媽媽醒來,卻冷漠地捏著我的下巴,指甲掐的我好疼。
我張了張口,“媽媽......”媽媽厲聲打斷我。
“季念,我不是你媽媽,你媽媽早就死了!為什麼,明明我已經擺脫你了,你還要陰魂不散?”
“你爸爸毀了我,你現在還要毀掉我擁有的幸福嗎?”
媽媽幸福嗎?我不知道。
但媽媽說她有自己的名利,也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媽媽說,沒有我,她就是很幸福很開心。
可是......那是真實的情緒嗎?
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媽媽每次跟在那個男人身邊,跪地替他擦鞋,幫他整理衣服。
我隻知道,媽媽手臂上有一塊烙印,背上滿是鞭痕,是那個男人喝醉酒留下的。
我隻知道,媽媽把自己的心臟送給小鳶,才成為了那個男人的妻子。
我站起來,準備走出去。
“媽媽,你沒事就好。”
垃圾場的小狗還等著我給它賤骨頭,垃圾袋的廢品還沒有賣掉。
我該回去了。
可那個男人卻走出來,眼神晦暗地盯著我。
“季念是嗎?既然小鳶跟你是一個班的,那你就留下來陪陪小鳶吧。”一句話,媽媽不敢反駁。
於是我去了霍家。
小鳶掐著腰,冷眼看著我,“季念,你別以為討好我爸爸,就能呆在我們家!”
小鳶扔給我一個狗盆,讓我睡在狗籠裏。
媽媽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晚上,我扯了扯媽媽褲腳,指著她手臂上的傷疤問,“......疼嗎?”
媽媽眼神冰冷。
“季念,你為什麼還不去死?如果沒有你,我不用擔驚受怕,為什麼你爸爸要強占我生下你這個孽種?”
“季念,我警告你,如果你毀掉我擁有的生活,我會親自帶你下地獄。”
媽媽甩開我,反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身體發軟,暈了過去。
那個男人派醫生給我救治。
我臉色蒼白,小鳶卻拉著我站在遊泳池旁邊。
“季念,你想搶走我的爸爸媽媽是嗎?”
“我才是爸爸唯一愛的女兒!你就是個沒人要地野種!季念,你怎麼還不去死?”
小鳶拉著我,一起跳進了水池。
“小鳶!”
窒息感傳來,我看著媽媽衝向了小鳶。
“媽媽,季念隻是討厭我,她不是故意推我的,媽媽你千萬別怪季念。”
“媽媽,我好害怕......”
媽媽緊緊抱著小鳶,小鳶爸爸也冷漠地看著我掙紮。
我雙手攤開,感受到身體在下沉。
我或許真的不配活著。
媽媽罵我野種、賤人,說我是被爸爸強占後生下的怪物時,我沒有流淚。
被小鳶用火燙殘肢,被壓在地上磕頭道歉時,我沒有流淚。
但現在,我知道媽媽不會再愛我。
可我沒有死。
我被小鳶爸爸關進了狗籠,男人用鞭子抽打我的後背,逼我跪著給小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