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又是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上,“你死過一次還能站在這裏?我還巴不得你立馬去死呢,敗家女!”
他們帶著弟弟去買哈根達斯,花了兩百多買下兩個雪糕球。
剛好周末,全家聚在一起吃飯。
我為了讓他們相信,隻好指著幾個親戚,一口氣說出來。
“姑姑,你下個月生的是個兒子,而且還是個腦癱。”
正懷著孕的姑姑臉色大變,氣得指著我:“你怎麼還詛咒人呢?”
我繼續指著旁邊的姑丈,“下個月公司就會裁員,你就在裁員名單上。”
姑丈都要氣瘋了,“我老板最器重的就是我,怎麼可能把我辭退!”
連奶奶也看不下去:“你這孩子失心瘋了吧?都在說什麼屁話!”
我指著撞上來的奶奶,“你下個月就會查出肺癌。”
弟弟舔著兩百元的雪糕看戲,被我指著腦門:“至於你,才是那個敗家的。你會花光家裏所有的錢,還欠下一屁股債,被你未來老婆打死。”
最後一句話是我故意泄憤加上的,雖然上一世完全沒有發生。
爸爸終於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把我打飛到牆上。
“好好的過節日,你這個烏鴉嘴怎麼到處詛咒人?活膩了!”
弟弟抱住爸爸的大腿,哭著說:“姐姐說我敗家,明明她想偷爸爸的錢,剛剛還是說要買彩票呢。”
全家都對我沒有好臉色。
媽媽甚至把菜都夾給了弟弟,讓我站在飯桌旁邊不給上桌吃飯。
要等他們吃完了,我才能吃他們的剩飯,還不能上桌。
所有人根本不給我好臉色,還故意把吃過的雞骨頭扔進我的碗裏。
回家後我爸抽出皮帶,關上房門,把我按在牆上打。
把我打得雙手雙腳全是血,我也痛得嗷叫不止。
“不給你買彩票你就到處詛咒人,老子看你今天就是活夠了。”
他的皮帶抽在我的身上,在我的皮肉上綻出一條條血痕。
弟弟還在一旁冷嘲熱諷,吃著他百元的雪糕。
“爸爸打的好,姐姐就是在欺負我。”
不知過去多久,我在疼暈中醒來。
手臂那一塊傷都已經掉皮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塊洞。
我忍著痛自己走去醫院包紮。
見我身上全是血,醫生連忙喊護士過來幫忙包紮。
值班護士念叨:“你爸媽怎麼能這麼對你?你不是他們親生的嗎?”
我是親生的。
但是他們更疼愛有福星之稱的弟弟。
他們願意給弟弟買兩百塊的雪糕,卻不願意信我一次買彩票。
上一世更因為我沒有買到彩票,認為我妒忌弟弟的寵愛,肆無忌憚地對我毒打,仿佛我不是他們的孩子。
哪怕我最後因為生病去世,他們也隻會輕飄飄說一句不用花醫療費了。
現在我還沒成年,醫生好心沒收我醫療費,還勸我好好努力讀書。
我現在滿腦子隻想著一件事。
隻要過了4點,我就是法律上的成年人,有權利合法買彩票。
我上輩子記得清清楚楚,這串數字一定會改變我所有的命運。
隻不過我爸媽從來隻相信弟弟,卻不會相信我。
——隻要花兩百塊,就能賺五千萬。
結果,當我第二天借錢去到彩票站,卻意外看到弟弟和爸媽站在一起。
弟弟吃著雪糕,指著我彩票站說:“我也知道這一串數字可以中獎。”
爸爸耐心地幫他寫下數字,還一口氣買了兩百倍。
“我兒子就是預言家,昨天兒子說自己做夢夢見這個數字,說不定我們就能中五千萬。”
他在彩票站裏誇誇其談,都快把自己的兒子誇上天了。
結果看到我也來彩票站,媽媽一張臉都沉了下來,“你怎麼也來了?”
爸爸見我也想買彩票,對工作人員說:“他還沒成年,你們不能賣彩票給他們。”
“我成年了!我今天就成年了!”
工作人員立馬把彩票收回,“成年人不能買彩票,請出示一下證件。”
我從包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工作人員確認問題才讓我繼續寫號碼。
你看。
他們居然連今天是我的生日都不記得,昨天還差點把我打死。
上一世,他們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年,把所有的蛋糕都給弟弟吃,把別人送給我的文具都送給他。
仿佛弟弟才是過成年禮的那個。
這一世,既然他們不肯相信我,隻肯相信擁有”天降福星”稱號的弟弟。
那我就把財富牢牢抓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