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離開公司,可是門口的保安不放人。
“不好意思,沈總說了你不能走。”
我急的滿頭大汗,雙腿發軟,
“求你了,讓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事!”
我爸還在醫院,身邊隻有一個護工。
沈楠在海城的勢力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除。
他連逃獄都能成功,要是想對我爸做什麼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
然而保安隻聽沈渡一個人的,不由分說的將我鎖在辦公室。
任由我如何砸門,都無動於衷。
牆上的指針一圈圈轉動,很快就到了午夜十二點。
我嗓子都喊啞了,還是連門都沒能出去。
突然,走廊裏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沈渡打開門,深深的看著我。
我眼前一亮,趕緊越過他想走。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輕輕道:
“生日快樂。”
我詫異的回頭,這才發現他手裏提著一個蛋糕。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走,可是看著他的臉,腳就像被釘在原地,怎麼都邁不出去。
沈渡拉著我坐到椅子上,又把蛋糕拆開。
有些無奈的緩緩道:
“我怎麼就是對你狠不下心?皎皎,也不知道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我大驚失色,一顆心瘋狂的跳動,簡直要躍出胸膛。
他神色溫柔,聲音就像蠱惑人心的妖魅:
“我隻是想和你,再過一次生日。”
“皎皎,切蛋糕吧。”
說著,他將塑料刀遞給我。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手也不聽使喚,接過了刀。
然而刀才剛放到蛋糕上,
就“噔”的一聲,切不動了。
我立馬察覺出不對,用刀刮掉了上麵的奶油。
然而下一秒,我頭皮發麻,失聲尖叫的扔了刀,摔倒在地。
奶油裏,包裹著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骨灰盒的正中間,是一張遺照。
小寶被人刻意用刀劃開的小臉,猙獰扭曲。
毫無預兆的闖進我的視線。
一室的溫暖頃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陰冷。
我這才明白,沈渡想要做什麼。
我雙腿發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扼住了下頜。
他蹲在我身前,滿意的觀察著我的神色。
聲音殘忍至極:
“怎麼?不認識了?這不是你和那個罪犯的兒子嗎?”
“何皎皎,你膽子也真是大啊,竟敢把這個雜種,葬在我家族旁邊的墓地。”
“我真是怎麼也學不會你的厚臉皮,你真該死啊!”
聽著他的聲音,我心中的情緒就像洪水衝垮堤壩,瞬間崩潰。
我猛地跪在他身前,拚命的磕頭,歇斯底裏的開口:
“沈渡,我錯了,我後悔了,你放過我吧!”
“求求你了,把小寶放回去,我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他是無辜的,有什麼氣,你拿我撒好不好?我後悔了,後悔了!”
沈渡站起了身。
他嘴角噙著笑,卻還是不解氣。
“當年我因為你跟我分手,斷了腿。”
“我媽也是這麼求你的,可你說了什麼呢?”
“何皎皎,你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
“啊——”
他的話音落下,我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
然後抄起切蛋糕的塑料刀,不管不顧的朝他刺去。
“把小寶送回去,送回去!”
我紅著眼眶大喊,手腕卻被他輕易的攥住。
他冷著臉,捏的我骨頭都要錯位。
“一個罪犯的孩子,至於你這麼激動?”
“哐當!”
塑料刀再也拿不住,掉到地上。
而與此同時,我也終於失去所有的力氣,意識渙散。
情緒的大起大落,再加上發燒,我身體一軟,朝後栽去。
然而閉眼前,我卻看見了穿著警服的劉叔叔,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拿著保密協議,大驚失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最終嚴肅的朝沈渡道:
“就知道皎皎在你這裏,沈渡,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