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確定你放棄一切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保護這個差點殺了你女兒的凶手?”
“你的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你不過是怕我繼續折磨他,怕他撐不住,把你們那些肮臟的秘密全都抖出來。”
“更怕你‘律政女神’的光環,就此破碎,對嗎?”
我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破了她虛偽的表演。
彈幕的風向開始變了。
“我怎麼感覺……這個醫生說得有幾分道理?”
“該不會真的有反轉吧?蘇晴和那個林風……”
“細思極恐,如果這是真的,那蘇晴也太可怕了。”
電話那頭,蘇晴的呼吸變得急促。
“周銘,你胡說八道!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笑了。
我拿起一個心率監測儀,夾在林風的手指上。
儀器上,心率線在瘋狂地跳動,已經飆升到了一百八。
“蘇晴,看看,你的心上人快不行了。”
“最多二十分鐘,他就會因為失血和疼痛引發心源性休克。”
“二十分鐘後,你再不說出真相。”
“那麼這把刀,就會刺穿他的心臟。”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拖了張椅子,在手術台邊坐下,閉目養神。
思緒飄回了很久以前。
我和蘇晴是大學同學,我是醫學院的學霸,她是法學院的院花。
是我追的她。
那時候的她,驕傲、熱烈,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她說,她要成為像包青天一樣的人物,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我相信了。
我們結婚,生下念念。
我放棄了去國外頂尖醫院深造的機會,留在國內,全力支持她的事業。
她一步步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了業界聞名的“律政女神”。
我以為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直到林風回國。
他是蘇晴的大學初戀,當年因為家族破產而出國。
他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蘇晴開始頻繁地加班,晚歸。
身上開始出現陌生的香水味。
我質問她,她卻說我無理取鬧,說我配不上她如今的地位,說我和她沒有共同語言。
直到念念出事。
我才徹底明白。
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熱的。
開庭前夜,我找到了林風醉駕的鐵證,一段高清的酒吧監控。
可就在我準備交給律師的那個晚上。
蘇晴流著淚跪在我麵前。
她抱著我的腿,求我放過林風。
她說,當年林風家破產,是她父親一手造成的,她虧欠他。
她說,隻要我肯放過林風,她就立刻和他斷絕關係,一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我。
我看著她聲淚俱下的表演,隻覺得一陣惡心。
我拒絕了她。
然後,第二天,那份關鍵的證據,就不翼而飛。
而我的妻子,站在了被告的辯護席上。
“周銘!周銘你聽到了嗎!”
樓下,再次傳來蘇晴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睜開眼,低頭看了看林風。
他已經開始出現休克前兆,呼吸微弱,瞳孔放大。
我滿意地勾了勾唇。
“蘇大狀,你的白月光,快要變成真的月光咯。”
我拿起刀,對準他的心臟。
“不!”
“周銘,住手!”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承認!是我換了證據!”
我看向樓下。
蘇晴拿著擴音器,臉上滿是淚水。
“阿銘,我想通了,什麼都沒有你和念念重要。”
“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
她晃了晃手裏的一個文件袋。
“證據我帶來了,你等我,我馬上上來。”
“好,五分鐘。”
我收起刀,靜靜地等著她。
我倒要看看,她又要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