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捧在手心的女兒,被老婆初戀醉駕撞成了植物人,終生癱瘓。
而我被譽為“律政女神”的妻子,卻親手為凶手脫罪,讓他無罪釋放。
法庭宣判後,我笑著恭喜她又打贏了一場漂亮的官司。
轉身,我便將她初戀綁在了無菌手術台上,開啟了全網直播。
我拿起手術刀,精準地劃開他的皮膚,一片片剝離他的肌肉與神經。
“老婆,我親愛的律政女神,你不是最擅長顛倒黑白嗎?現在,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鏡頭前,把你偽造的證據一件件說清楚。”
“不然,你的初戀,可就要被我活體解剖了。”
話音落下,手術室裏隻剩下他殺豬般的嚎叫和冰冷器械的碰撞聲。
億萬網友,集體失聲。
而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
“周……周銘!你瘋了!你這是犯罪!”
蘇晴的尖叫聲從手機裏刺出來,背景亂糟糟的,她肯定在看直播。
我懶得回話,把鏡頭推到手術台那個男人臉上。林風。
我順手把鏡頭下移,對準他的手腕。皮肉已經被我分開了,那根橈動脈就在那兒,一下,一下,隨著他的心跳鼓動著。
“蘇晴,看到了嗎?多漂亮。”
“這就是生命在跳。”
“不像咱們念念,她躺在床上,能動的隻有心電監護儀上那條細細的線。”
我拿起止血鉗,鉗尖在那根血管上輕輕點了點。
林風的慘叫拔高了一個新調子。
“啊!蘇晴!救我!快救我啊!”
屏幕上的彈幕瘋了一樣地滾。
“我靠!真的假的?這特效也太真了!”
“我查了,主播叫周銘,是個外科醫生!他老婆是那個大律師蘇晴!”
“我想起來了!就是前陣子那個案子,蘇晴給她初戀情人辯護,把醉駕撞人的官司給打贏了!”
“撞的還是自己女兒?這家人……真會玩。”
“變態!瘋子!快報警啊!”
我看著那些罵我的話,笑了。
手術刀換到我手裏,刀尖在林風另一隻手腕上輕輕劃過。
“老婆,你在看吧。”
“就是這隻手,”我加重了語氣,“在法庭上舉起來,發誓說自己一滴酒都沒碰過。”
我學著她當時在法庭上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聲音又冷又硬。
“我的當事人,有長期的低血糖病史,事發時是由於低血糖引發的昏厥,才導致了這場不幸的意外。”
“說得真好,不愧是你。”
刀尖用力壓下,林風嘴裏的求饒立馬變成了不像人聲的嘶吼。
血,很快就洇透了身下的白布。
“老婆,你還記不記得?”
“念念五歲生日那天,你加班,我帶她去律所給你送飯。”
“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你的法袍,特別驕傲地跟你同事炫耀,‘我媽媽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律師,是正義的女神!’”
“可現在呢?她的手因為神經壞死,縮得跟雞爪子一樣,什麼都抓不住了。”
第三把刀,我拿了起來,刀尖移向他的腳踝。
“還有上個月,她剛拿到舞蹈比賽的獎杯,就抱著獎杯跑去你律所,想給你個驚喜。”
“結果呢?林風的車壞在半路,你把她一個人扔在律所門口淋雨。她等了你足足三個鐘頭。”
錘骨,腓骨。
我手法精準,避開所有大血管,卻又能製造出最極致的痛苦。
“可現在,她再也等不到你的道歉了。”
我抬起頭,對著鏡頭,笑容溫和。
“老婆,血液檢測報告明明顯示,林風體內的酒精含量高達200mg/100ml。”
“這麼關鍵的證據,為什麼開庭前一夜,會離奇地被替換成一張廢紙?”
“是你做的,對嗎?”
林風麵如金紙,渾身抖得像篩糠。
可笑的是,他還在試圖維持那可憐的體麵。
“周銘,你冷靜點,你這是被悲傷衝昏了頭腦。”
“念念出事,我也很難過,可你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啊。”
“蘇晴是為了法律的公正,她沒有錯,你不要再逼她了!”
“是嗎?”
我用沾血的刀尖,拍了拍他的臉。
“林風,你知道植物人也會流淚嗎?”
“就在宣判你無罪釋放的那天下午,我去看念念。”
“我告訴她,凶手自由了。”
“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們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