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什麼?”
我盯著眼前這個大搖大擺闖進來、還一副主人模樣的女人,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你算哪根蔥啊?跑這兒來教訓我?第三者?”
周媛媛臉色立馬變了,眼神像刀子一樣剮著我。
她一在場,許亦然就跟丟了魂似的,抬手指著我,口氣衝得很。
“蘇晚,你怎麼這麼上不了台麵?”
我直接樂了,“對啊,你們才體麵呢。一個明目張膽勾搭人夫,一個婚都不要了還要往外跑。”
“別老把出軌兩個字掛嘴邊!”他吼回來,“我要去找別人,還不是因為你壓根不像個老婆!”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真是夠可笑的。
曾經摟在懷裏的人,現在站在我麵前,像個陌生人。
這還是當年我掏心掏肺愛過的那個許亦然嗎?
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看上他?
“少扯這些廢話。”
周媛媛忽然開口,打斷了許亦然。她瞥他的那眼,藏不住的嫌棄。
可許亦然已經被她迷得神誌不清,根本看不出她心裏盤算的是什麼。
她撐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緊,拳頭捏得發白,拚命忍著心頭那股火。
她剛聽說許亦然居然答應淨身出戶,立刻就衝了過來。
她圖啥?圖感情?圖愛情?
笑話!她拚了這些年,圖的就是錢!
她才不會信什麼愛能當飯吃的鬼話!
“別的先不說,你也得講點人性吧?”她終於發話,“你兒子以後可是要跟著亦然過日子的,你把他倆掃地出門,讓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哦?”我挑眉,“照你的意思,我該怎麼著?跪著把家產雙手奉上?”
周媛媛眼睛一轉,說得理直氣壯:“房子、車子、存款、股權,全都該歸亦然。還有那家公司,那是他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我當場拍手,笑出了聲。
好家夥,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啊。
他的公司?有今天,難道沒我的份兒?
剛畢業那陣兒,是誰陪他一家一家發傳單拉業務?
是誰為了談成單子,一杯接一杯灌白酒,喝到胃出血送醫院?
是誰大冬天蹲在客戶樓下,凍得腳都麻了,一站就是三個鐘頭,就為了等人家一句話點頭?
這些事他忘了,我沒忘!
周媛媛臉上的得意越堆越厚,真以為我動搖了?
“傻子。”
她笑容瞬間僵住,“你罵誰?”
“說你呢,傻子。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光要他們滾蛋時身上不帶一分錢,我還要告你們倆。許亦然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分,我都得要回來。他偷偷摸摸轉走的錢,我也要一毛不少追到底。”
周媛媛的臉一下子黑透了,咬著牙還想掙紮。
“你做得這麼絕,就不怕你兒子將來恨你?”
“嗯,他說過了,長大後不會認我這個媽。所以你放心養,他將來隻會喊你媽。”
她嘴巴半張著,話全卡在喉嚨裏,一句也吐不出來。
估計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身邊站著兩個拖後腿的廢物。
我也懶得再耗下去,累了。
站起來,直接下逐客令。
“事兒已經定下來了。東西既然收拾好了,就趕緊走人。不然,我現在就能叫保安請你們出去。”
周媛媛腮幫子一鼓,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
“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撂下這話,回頭衝許亦然狠狠吼了一句,讓他自己上樓搬行李去。
為了早點把這兩人弄出我家門,我最後還是讓保安上來幫了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