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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胸口發悶，像是有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們幾個一下子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

“小寧，你怎麼了？”

“臉怎麼這麼難看。”

我看著他們那一張張寫滿關心的臉，心裏隻覺得可笑。

明明恨不得我消失，現在倒演得挺真。

可我還是笑了笑，聲音輕飄飄地說：

“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歇一下就好。”

我努力扯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把手裏的蛋糕遞過去。

“來，大家一起吃點，我特意訂的。正好今天我生日，上回那個特別香的蛋糕你們都省給我了，這回咱一家人一塊兒分享。”

話音剛落，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跟翻書一樣快。

我一個個看過去，清清楚楚。

有人尷尬得手指發僵，有人眼神躲閃，可就是沒人覺得虧。

我把蛋糕切成四份，一人麵前放一塊。

“快嘗嘗啊。”

我自顧自吃了一大口，盯著他們，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等他們誇。

他們僵了幾秒，終於慢吞吞拿起叉子。

等我把自己那份吃得幹幹淨淨，他們每人就啃了一小口，眉頭早就皺成一團。

“爸媽，哥，這蛋糕不好吃嗎？”

我明知故問，語氣還帶著點委屈。

這味道，和十八歲那天的一模一樣。

融化得亂七八糟的奶油，甜得發苦的代糖，唯一的區別是，這次連假裝的溫情都沒有了。

或許根本沒區別，因為那天的愛，本來就是假的。

這蛋糕，肯定比不上他們給喬羽準備的那一個精致。

可他們還是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硬生生全咽了下去。

大概是怕我不高興，怕露餡吧。

“小寧，等家裏寬裕了，一定給你補個風風光光的生日宴。”

我爸拍拍我肩膀，眼裏閃著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我垂下眼，沒說話。

心裏那點曾經的暖意，早就涼透了。

“妹妹，看我給你帶了啥。”

喬逸舟忽然從兜裏掏出一塊木牌子，上麵刻了個“Q”。

我看著那個符號，心裏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