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夫人,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究直接尿在地上,阿琛是不是你剛剛太凶了。”
我不知所措道:
“阿琛,快,我好像羊水破了,孩子要生了。”
季懷琛眼中盡是慌亂和擔憂,不自覺上前扶起我。
“夫人,明明就是尿你怎麼能顛倒黑白?隻是你為了引阿琛在意也太不講究了。”
林青青皺著眉,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我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
季懷琛犀利的目光掃向角落的醫生。
醫生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垂眸點頭。
怒火瞬間將他點燃,死死鉗著我的肩胛骨,麵露嫌惡,嘲諷道:
“許夏眠,你如今真讓人惡心,夫人和繼承人的位置給了你還不知足。為了搶占寵愛,就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如果不是青青,我怕是又被你騙了,簡直可惡。”
“今天不給你點懲罰怕是都要得寸進尺,自己的尿打掃幹淨。”
我拚命掙紮卻換來更用力的鉗製,強忍宮縮抽痛瘋狂搖頭。
“不,不是,是羊水破了......”
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蔓延。
季懷琛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既然你非認為是,那就是吧,但必須給我打掃幹淨,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如果打掃不幹淨想想你精神病院的母親吧。”
說完,他抱著林青青離開了。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的背影,當年他被人賣到大山裏。
是我母親拚死將我們送出來,她反而被抓回去折磨得了精神病。
如今他絲毫不在意救命之恩,拿母親來威脅我。
我自嘲一笑,前世都能將我賣給人販子折磨致死。
這算得了什麼?
保鏢粗暴將我按在地上。
肚子卻是不停絞動,痛得我牙齒不停打顫。
我掙紮著抓著他們褲腳苦苦哀求送我去產房。
卻不為所動。
許是母子連心,我感覺孩子生命的流逝。
我艱難挪動爬出房門,身後留下一道長長血印。
等我醒來時已經在產房裏,身邊隻有一個醫生。
看著醫生那熟悉的眉眼,我心咯噔一下。
肚子傳來如置身絞肉機般的疼痛,使我想不了太多。
我整個人弓成勾狀,泛白的指尖死死握著把手,恨不得將它擰成麻花。
他卻用膝蓋狠狠堵著我的骨盆,我掙紮著踢他,反被他死死壓製在手術台。
我聲嘶力竭地呼喊,迎來毫不留情的拳頭。
鮮血卡在喉嚨裏發出“嗚嗚”聲音。
無人救我。
眼睜睜看著孩子憋死在肚子裏。
我如斷了線的風箏放棄掙紮,重來一世我還是沒能保住他。
突然,那醫生眉眼彎彎,露出一抹壞意。
一個用力,粗暴地將孩子拔出。
“啊”我的身體像被硬生生撕成兩半。
我虛弱地朝孩子瞥了一眼。
渾身青紫。
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