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
直到生日宴結束,我毫不猶豫找到付老爺子懇請批準離婚。
他無奈歎了口氣,心疼道,“我這傻孫子也是被豬油懵了心,粥丫頭你委屈了。”
“隻是離婚的事兒能不能在考慮考慮,算是爺爺求你。”
我抿唇不語,轉身走出付家。
任由冰冷的雨水胡亂拍在身上,路燈將影子拉的很長,形單影隻的伶仃。
不知哪個沒良心的狗仔拍下狼狽,把我們送上熱搜。
電話那頭的付靳行咬牙切齒,“看看你幹的好事,還學會離家出走了。”
微博熱搜的詞條掛著【爆,付家豪門太太竟不如外人,轉身離家出走!】
配圖是我在雨裏的狼狽對上一張付靳行悉心為沈伊瑤撐傘的照片。
評論區,「早看這個周粥不順眼了,當年逼得付總的白月光跳樓,還小三上位。」
「天道好輪回,周粥要是識相的早就讓位了。」
「咦~搞離家出走那套,真當演豪門小說呢啊,我看她連沈小姐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由著輿論發酵,他連一條澄清都懶得發,沈伊瑤點讚的那條「付總和沈小姐郎才女貌」的評論衝上置頂。
我深吸一口氣,把哽咽咽回胸腔,“我們離婚吧。”
“你能不能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付家太太的位子一直是你,我現在就連陪陪瑤瑤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短暫沉默後,刺耳的車鳴聲鑽入耳膜。
付靳行從車上下來,跪拉我的手,“對不起,我欠她的太多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就體諒體諒我,咱們才是一家人。”
我看著他身後撐傘的白月光,忽然笑了,“好啊,祝你們百年鎖死。”
他像是看不出我的故作大度,粗暴的將我拉入車內,帶回別墅。
“你們幹什麼,這是綁架!”
沈伊瑤雙手環胸,打開水龍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周粥姐,我們沒有惡意的,你不要害怕,隻是覺得你喜歡淋雨,想讓你體驗夠。”
又俯身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你還不知道吧,隻要我勾勾手指,付靳行就會貼上來,等著一會兒我送你的驚喜吧。”
“粥粥,你什麼時候才能學乖一點兒?”付靳行把我鎖在浴室,隔著磨砂玻璃映出兩道交織的身影。
冰水刺激的我一個機靈,我的嘴被膠條纏上,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門外傳出不堪入耳的調情,還有隱忍的輕聲呼痛。
指甲鉗入掌心,疼痛成了唯一的出口。
終於,聲音歸於平淡,付靳行打開門,扣錯位的襯衫,嘴角未來得及擦去的口紅印,褶皺的床單宣告著剛才的鬧劇。
他放開我。
鏡子裏的人雙眼浮腫,狼狽的陌生。
突然,我覺得身下一痛,涓涓紅流盡數湧出。
我喉嚨發緊,嘴角扯出勉強的弧度,卻比哭還難看,“付靳行,送我去醫院......”
他冷笑,摟著沈伊瑤離開,“粥粥,別碰瓷矯情了,又沒人打你,不過是來個姨媽。”
嗬,姨媽?那是我盼星星盼月亮,辛辛苦苦用無數針眼盼了三年的孩子。
腦海中強烈的疼痛衝的我眼前一黑,掏出手機播了那個久為聯絡的號碼,“你說的欠我一命,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