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助理很識趣的沒再開口,隻求我千萬保住她的工作。
我閉了閉眼睛,忽然覺得很累。
回到家,隻想趕快準備擬草離婚協議。
目光觸及到沒關緊的書房抽屜時,才發現付靳行早早擬訂好了協議,裏麵還夾著當年結婚時寫給我的情書。
可再往下,小小的抽屜裏裝了許多封厚厚的書信。
每一封邊緣的褶皺處都被輕輕撫平。
致十歲的瑤瑤,我喜歡你。
致十八歲的伊瑤,你已經成年了,等我娶你好不好?
致二十二歲的沈伊瑤,無論你是什麼原因跳樓,我都會在原地等你,我想娶的人永遠隻有你。
致二十二歲半的沈伊瑤,太好了,我娶了她,你有救了,相信我,我不會碰她,我的心裏隻有你。
......
他們是青梅竹馬,是年少時不可得的白月光。
數封長長的書信裏,字跡鏗鏘有力,抒寫著少年的愛意與決心。
我捏著信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回過神才發現,淚水早已爬滿我的臉頰。
原來,付靳行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悉心珍藏著他對沈伊瑤的愛意。
原來,結婚時的激動不是因為娶到了我,而是他的白月光終於有救了。
原來,不是不能圓房,隻是那個人非沈伊瑤不可。
或許換句話說,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這句話狠狠照進我的現實。
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呼吸變得困難,每一次吸氣胸腔都會傳出劇烈的疼痛。
心裏和生理雙重強烈的不適感,讓我忍不住幹嘔,眼尾因用力而變得泛紅。
付靳行真的好狠。
既然不愛,她已經醒了,為什麼還不放我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