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明月被重重甩開,身體再次失衡摔倒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
“你們在這裏幹嘛?”蘇若蘭還不上前,眼神狐疑地在她與霍北宸之間打轉。
她下意識按照以往在佛堂時的習慣衝他俯首叩頭:“我錯了!我已徹底死心絕不會對家主產生任何妄念。”
明明他與她說得清楚,將真心給了她,可喬明月還是拒絕。
霍北宸看著卑躬屈膝的喬明月,愈發憤怒,冷笑道:“死心?你若真的死心,就不該如此惺惺作態。我會讓你真正死心。”
喬明月渾身僵硬在原地,看著霍北宸拉過蘇若蘭在麵前擁吻,渾身血液凝固。
此刻,兩人渾然忘我,也忘了所謂的霍家規矩。
她難以置信,明明方才摟著自己不讓她離開的是霍北宸。如今當麵與蘇若蘭親近的也是他。
“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霍北宸冰冷的話語再次將喬明月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眼睜睜地看著霍北宸拉高了蘇若蘭的裙擺,盤坐在佛前。
喬明月眼前浮現出在尼姑庵曾經遭受的羞辱,再對比眼前一幕譏諷惡心得胃酸上湧。
明明,自己可以不受這三年的屈辱。
可霍北宸就因為兩人的身份,犧牲自己,讓她經受三年折磨。
這一刻,喬明月明悟,霍北宸最看重的永遠是家族名譽而不是她喬明月。
驀然,喬明月對霍北宸再不報任何期望,他不會放任自己離開,更不會當眾承認他們曾經愛過的事實。
喬明月再次抬眸看了一眼佛堂上的金佛依舊眉眼低垂,卻入目不堪,就如自己這可笑的三年。
她自以為的為愛犧牲,從來都是一場笑話。
她上了藥回到房間已是深夜,剛剛躺下,手機收到一條機票成功預定信息。
喬明月再次央求母親,打下一行信息。
媽媽,幫我注銷國內身份信息,我想開啟新的人生。
方才,她在佛前許願發自真心,隻願離開霍家,重獲新生。
很快,她收到母親的確定的答複和一長串的關心。
她想了想,再次提醒母親這七日暫時不要聯係,並小心翼翼地刪除了所有信息。
霍北宸不願放自己離開,她必須小心。
這兩日,她因為背後的傷而高燒不止,蘇若蘭要去試穿婚紗。
霍北宸瞥了眼靜靜佇立在一旁身子虛弱的喬明月,直接發話“帶上明月,訂婚儀式上,她整日一身僧袍,算什麼樣子?”
自從上一次宴會結束,蘇若蘭好像忘了一眼,除了內衣再沒給她添置任何衣物。
這幾日,她隻能身著一身僧袍。
反觀蘇若蘭與霍北宸訂婚後,每日奢華衣裙,珠光寶氣,沒再穿管家製服。
甚至,霍北宸為了婚禮,對她極盡寵愛。
除了名貴的搞定珠寶還是晨間沾著露水的鮮花亦他都會細心地命人送到蘇若蘭麵前。
三年前,喬明月跟霍北宸在一起的時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送上一顆以她姓名命名的小行星。她想要一場盛大的煙火,他便包下整個維港,帶她觀賞煙花。
她喜歡古畫,他便在拍賣會上點天燈為她拍下天價古畫。
可她被送進尼姑庵三年後,這些東西全都被霍北宸轉送給了蘇若蘭。
蘇若蘭帶她參觀兩人的婚房時,一一將這些東西搬到了婚房內,並向她炫耀。
她曾經親手畫過一副向日葵作為交往紀念禮物送給霍北宸。
蘇若蘭當著她的麵兒燒了那副畫。
霍北宸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隻是執著於不讓自己離開。
要她成為斷情斷欲、純潔無瑕佛女的是霍北宸,要她脫下僧袍的也是他。
喬明月沒有反駁一句,麻木點頭。
還有五天,她就要徹底離開霍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蘇若蘭卻不想放過她。
她上下打量喬明月,忙不迭跟霍北宸道歉:“是我失職了,我會帶她去定製一身合適的禮服出席咱們得訂婚儀式。”
甚至,她還要故作親切地挽上喬明月的胳膊:“我還缺一個伴娘,明月你願意當我的伴娘,見證我與北宸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