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燼川脫下西裝外套,嫌惡地、重重地扔在她身上,蓋住她“受驚”的身體。
男人眼裏的嫌棄和厭惡,比剛才被那個學生侵犯更讓她感到寒意刺骨。
“薑晚璃,”陸燼川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滔天的怒火和鄙夷,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被背叛的醋意:“我真沒想到,你竟然能下賤到這個地步!在我麵前裝得跟貞潔烈女一樣,連手指頭都不讓碰一下,說什麼要等到結婚!”
他猛地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迫使她抬起狼狽不堪的臉直麵他的怒火。
“背地裏卻這麼饑渴難耐,居然在我的場子勾引別的男人?!”他的音調陡然拔高,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你就這麼缺男人?缺到要對自己手下的學生用強?!啊?!”
“不是的!是他突然闖進來要侵犯我!”薑晚璃聲音顫抖地辯解,下巴被掐得生疼,屈辱和絕望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可陸燼川話語裏的汙蔑和那雙根本不相信她的眼睛,比任何傷害都更讓她心痛。
“夠了!”陸燼川猛地打斷她,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她淩遲:“證據確鑿!我和若瑤親眼所見!他還隻是個學生,難道能強迫得了你?!你還想狡辯?你是不是因為我要你道歉,就用這種肮臟下作的手段來報複若瑤?報複我?!”
“我沒有!你相信我......”她幾乎是在嘶吼,心碎成了千千萬萬片。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薑晚璃臉上!
力道之大,讓她耳畔嗡嗡作響,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她被打得偏過頭,挽起的發散落一地。
“這一巴掌,是打你不知廉恥!”陸燼川的聲音冷酷無比,帶著一絲宣泄的殘忍。
“給我收拾幹淨!發布會照常進行!你要是敢不出席,或者敢胡說八道......”他湊近她,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我就把剛才若瑤‘不小心’拍到的視頻,公之於眾!讓你徹底爛死在泥裏!”
說完,他嫌惡地甩開手,仿佛碰到了什麼臟東西,然後摟著“驚魂未定”的薑若瑤,轉身大步離開。
宴會廳,台下座無虛席,長槍短炮對準演講台。
薑晚璃孤零零地站在台上,麵色蒼白如紙,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像是要將她所有的狼狽和屈辱都無限放大。
她額角被厚重粉底遮蓋的傷痕,在強光下依舊隱約可見。
她握著話筒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
台下,第一排正中央,陸燼川身姿挺拔地坐著,麵色冷峻,眼神如同冰刃般刮在她身上。
男人身旁是依偎著他、臉色“蒼白”、眼眶泛紅、我見猶憐的薑若瑤,她甚至還時不時柔弱地咳嗽兩聲,引來陸燼川更加心疼的注視和低聲安撫。
薑晚璃的目光掃過他們,心口像是被無數細針反複穿刺,痛到麻木。
她張了張嘴,幹澀的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照著助理塞給她的稿子,開始念那早已準備好的“道歉聲明”:
“我,薑晚璃,在此鄭重向我的妹妹薑若瑤小姐道歉。因我個人的嫉妒和狹隘,在送給她的舞鞋上做了手腳,導致她在重要演出中受傷,失去了領舞資格......我深感愧疚與不安......”
每一個字都像是裹著玻璃碴,硬生生碾過她的喉嚨。台下傳來竊竊私語,記者們的鏡頭瘋狂閃爍,捕捉著她每一個痛苦的表情。
薑若瑤適時地低下頭,用手帕擦拭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肩膀卻微微聳動,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委屈。
陸燼川見狀,臉色更沉,看向薑晚璃的眼神更冷幾分,仿佛在譴責她的“虛偽”和“惡毒”。
薑晚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繼續念下去:“......我不求原諒,隻希望若瑤能......”
就在此時——
宴會廳所有的燈光猛地暗下!
演講台後方巨大的LED屏幕毫無預兆地亮起!
一段極其香豔露骨、角度刁鑽的視頻開始播放!
畫麵中,一個全身裸露的女人正主動熱情地纏繞在一個麵容被打了馬賽克的胖男人身上,姿態放浪,呻吟聲透過麥克風響徹整個宴會廳!
“啊——!”台下瞬間爆發出巨大的驚呼和嘩然!
“關掉!快關掉!”工作人員驚慌失措的喊聲被淹沒。
而最令人震驚的是——
視頻中那個放浪形骸的女人的臉,赫然是此刻正“虛弱”地靠在陸燼川懷裏的薑若瑤!
但緊接著,一個特寫鏡頭被推近,清晰地捕捉到女人抬起的手臂內側——那裏,一枚小巧的、蝶形的紅色胎記,如同烙印般刺眼!
全場瞬間死寂!
所有人都認得,那是薑家大小姐薑晚璃從小帶到大的獨特胎記!
南城上流圈子不少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