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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幾乎是踉蹌著衝出了地下室，將沈清歡逐漸微弱的哀嚎關在身後。

回到主臥，這裏還殘留著一絲祝雲舒生活過的氣息。

顧淮舟頹然跌坐在床腳，雙手沒入發間，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

他以為報複能減輕他的罪孽，能平息他的痛苦。

可現在他才明白，每讓沈清歡多痛一分，就是在提醒他自己曾經有多混賬，提醒他永遠失去了那個曾用生命愛他的女人。

這種認知，比任何肉體上的刑罰都更讓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