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歐洲的人都知道,黑手黨教父何雲霄愛妻如命,他掌握著全歐洲最大的酒色生意,卻從來片葉不沾身。
可總有不長眼的女人湊上來。
第一次。
何雲宵被夢女徐薇薇突破重重阻攔碰到了他的手,他拿刀活生生的刮掉徐薇薇觸碰過的地方,跪在莊慧嫻麵前。
“阿嫻,對不起,以後其他女人絕對不會有任何機會靠近我。”
第二次。
何雲宵被人暗算下藥,碰了徐薇薇,他便讓手下拉了一百皮卡車的冰塊,淋了三天三夜的冰雨,在昏迷前還在求他妻子原諒:“我臟了,阿嫻不會喜歡我了......”
醫生下了一張又一張的病危通知書。
所有手下跪在莊慧嫻的門外求她簽字治療,她在房間裏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才紅著眼簽了字。
第三次。
徐薇薇跪在莊慧嫻麵前,說她懷了何雲宵的孩子,求她給個生路。
段雲霄捂著莊慧嫻的眼直接給了徐薇薇一槍。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臟了阿嫻的眼!”
說完讓人直接把徐薇薇扔了出去,在讓手下抽了他99鞭。
“今天讓阿嫻不開心了,無論如何,此事都因我而起。”
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後背,莊慧嫻心疼的不行,再也生不出追究的心思。
可現在,她隻是請徐薇薇喝了一杯咖啡,卻被何雲宵拿槍抵著頭。
“阿嫻,薇薇快生了,她有不對的地方你衝著我來,別傷害她。
告訴我,你把她藏哪了?”
黑壓壓的槍口如同黑洞般縈繞在她額頭,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何雲宵。
“何雲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莊慧嫻的聲音裏帶著顫抖,幫裏的規矩槍不能對著自己人,更何況他們是至親至愛的夫妻。
“阿嫻,我不會傷害你,但是——!”
“砰——!”
混亂的尖叫聲和痛呼聲響起,莊慧嫻回頭一看,直接被嚇得麵無血色。
“何雲宵!你瘋了,那是七叔!”
七叔是她在這世界上僅剩的親人,還曾經救過她一命,她一直當做父親般敬重。
“七叔現在死不了,但是你在不告訴我薇薇的下落......”上膛聲再次響起。
莊慧嫻扶著七叔痛苦的閉上眼,沙啞開口。
“她去洗手間了,我真的沒拿她怎麼樣......”
在他眼中,她難道是一個孕婦都不放過的女人嗎?
話音剛落,洗手間旁走出一個小腹隆起滿臉嬌憨的女生,在看到何雲宵的那一刻她雀躍出聲。
“宵哥哥,你怎麼來啦?姐姐隻是請我喝了一杯咖啡。”
何雲宵收起槍,快步走向徐薇薇,平日裏單挑百人都絲毫不懼的他,腳步裏竟帶著一絲慌亂。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拿刀捅的女人,你還敢和她一起喝咖啡!”
說完何雲宵如珍寶般將徐薇薇抱在懷中,直接帶著烏泱泱的一群手下趕往醫院。
莊慧嫻聽到那句話後如遭雷劈,頓時愣在原地。
如同被抽走魂魄般瞬間跌坐在地上,何雲宵那句“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拿刀捅的女人”
還在她耳邊不斷回響。
她剛滿十八歲的那個大雨夜,她的生母白女士正準備把她送到不同老頭的床上。
她絕望掙紮之際誤拿水果刀刺傷了她,拿著刀在血泊中瑟瑟發抖。
是何雲宵衝進來搶過那把水果刀握在他手中。
“阿嫻,走!別回頭,永遠都別回頭。”
六年後何雲宵出獄,捧著她的臉四目相對。“阿嫻,港城容不下我,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她鄭重點頭。“好!”
無論是天涯海角,她永遠追隨他。
她在意大利唐人街當洗腳妹時,何雲宵進了光榮會當馬仔。
為了早點讓她擺脫洗腳妹的身份,每次出任務他總是不要命衝在最前麵,不到一年他就把自己卷成了副幫主。
她辭了洗腳妹的工作,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三年時間就把他送上幫主之位。
剛到這邊的第一個月,她幾乎夜夜噩夢,是何雲宵把她抱著懷裏不斷安撫。
“阿嫻,不怕,這不是你的錯,是白雪華不配為人母。”
他唱著跑調的童謠哄她入睡,還怕她睡著後傷著自己,整夜整夜的看著她,再困也不曾眨眼。
可現在他為了徐薇薇將她心中那道最慘烈的傷疤再次撕開暴露在陽光下。
淚水從她的眼角不斷滑落,她的心房裏刮了好多風進來,怎麼擋都擋不住,讓她連呼吸間都是不斷拉扯的疼。
可七叔的傷容不得她多想。
她聯係遍黑市上所有的醫生,卻無一例外都以各種理由拒絕出診,有這般實力的,整個意大利南部除了何雲宵無人能辦到。
她淒然一笑,何雲宵,是你逼我的!
現在的莊慧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嚇得隻會哭的莊慧嫻了,光榮會的幫主誰來當,她說了算!
“七天後的那批重要貨物我帶你截胡,條件是你帶我一起離開,在馬上給我找一個最好的醫生治好七叔。”
電話對麵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遵命!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