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了,”薑妙然站起身,聲音堅定,“爸,你幫我轉告他,我可以答應和他結婚,但是必須一個月後舉行婚禮,我要換新郎!”
她在心裏回答紀懷謹的那句話:紀懷謹你錯了,我從來都不是死皮賴臉糾纏不休的人,二十三年的光陰而已,我送你了。
當天晚上,薑妙然就收到了兩條好友申請,一個是顧硯秋,一個是陳楚楚。
剛點擊通過,顧硯秋第一個發來消息,【你好,結婚那天有什麼要求嗎,這是我剛剛讓人訂的婚紗】
薑妙然看了看,款式簡單大氣,但是細節處都綴有鑽石。
她回:【挺好的】
緊接著是陳楚楚的消息,【薑小姐,明天頂屋咖啡見】
薑妙然第二天赴約趕到時,還沒坐下,陳楚楚就迫不及待開口:“昨天我都看到了,你躲在牆角,所以你都知道了懷謹他恢複記憶了,為什麼還不和他解除婚約?”
薑妙然本打算回答她,陳楚楚瞥向另一個方向,眼珠子一轉,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就往自己身上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薑小姐,對不起,我明天就去交離職申請,我以後都離紀總遠遠的......”
紀懷謹一個箭步衝過來抱住陳楚楚,眼裏滿是心疼。
可當看到對麵的人時,眼裏閃過驚愕,“然然怎麼是你?”
陳楚楚扯了扯他的袖子,“紀總,你不要怪薑小姐,我隻是被潑了一杯咖啡而已,隻要薑小姐能消氣......”
紀懷謹露出失望的表情,“然然,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我和她就是普通上下級關係,你沒必要來找她麻煩。”
“你也覺得是我做的?”薑妙然盯著他的眼睛裏同意流露出失望,“查監控吧,自然知道誰在說謊。”
薑妙然走向前台打算讓店員調監控時,陳楚楚突然捂著肚子栽倒在地,“啊......我好痛......”
紀懷謹再也顧不得,抱著陳楚楚就往外衝。
指甲深陷進掌心,掐出月牙狀,看著紀懷謹著急抱著陳楚楚往外衝的景象,薑妙然像是看到了高二那年,抱著經痛的她往醫務室衝的紀懷謹。
原來一切都沒變,隻是現在他在乎的人不再是她,而是陳楚楚。
......
半夜,熟睡之際,薑妙然被劇烈的搖晃晃醒。
咚的一聲悶響,她被扔在堅硬的地板上,紀懷謹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灌。”
一個字,保鏢立即上前,捏住她的臉頰,將滾燙的藥汁灌進她嘴裏。
咳嗽著,藥汁順著喉道滑進胃裏,灼燒著五臟六腑,她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然然,你不該在楚楚碗裏下毒,如果不是及時送到醫院洗胃她差點就死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和上輩子一樣惡毒了?”
她忍著劇痛,拚盡全力想去拽他,“不是我......你查監控啊......”
“夠了!”他一拍桌子,將茶杯都震的一顫,“你早就知道我會去查監控,怕被發現,所以早就把監控視頻毀了,還好意思提!”
監控毀了?在巨大的信息和痛苦衝擊下,薑妙然覺得咽管堵著一團濕重的棉花說不出話來。
見她不說話,紀懷謹以為她這是默認了。
他惡狠狠將她拂開,“你今天就待在暗室好好反省一下!”
“不要!不要把我關在這兒......”
她有幽閉恐懼症。
她徒勞的想去抓紀懷謹的褲腳,卻抓了個空,暗室的門被關上,房間裏再無一絲光線。
她瑟瑟發抖的環抱住自己,突然她聽到“嘶嘶”聲。
她咽了咽了口水,不會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安慰著自己,紀懷謹不會對她這麼狠的。
可當黏膩滑溜的觸感纏上她的脖子,一切幻想和自我安慰都碎了一地。
是蛇,真的是蛇!
她背靠著牆壁滑落,癱軟在地,無聲的流淚。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怕黑,更怕蛇,可如今為了替陳楚楚出口氣,什麼都願意做。
他果然恢複了重生記憶後就不再愛她了。
既然他對她這麼心狠,她也再不會有一絲留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