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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猛地抄起一旁的電腦猛地砸了下去。

碎片炸開，濺到林雪柔腳邊，嚇地她尖叫一聲跌倒在地。

“林醫生！”

溫與春握緊的掌心滴答滴答往下落著血，往常連她皺眉都緊張地不行的徐驕年卻沒注意到。

他朝著她奔來，卻又越過了她扶起了林雪柔。雪驕年看著林雪柔蒼白的臉色，皺眉：“姐姐！你嚇到林醫生了。”

他帶著林雪柔進辦公室細心查驗，徒留溫與春手心的血滴答滴答滴著，滴著滴著，它漸漸冷卻、幹涸.......

小護士察覺，驚叫起來，拉著她就要也進去處理。

才剛一靠近，就聽到裏麵傳來的衣物摩挲聲，間或伴隨著嬌俏的女聲：“徐先生，別.......別這樣，我自己來就好。”

徐驕年輕嗬：“又不是沒見過，摸都摸過不知道多少回了，還演什麼害羞！”他語氣重了點：“趕緊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少年別扭卻帶著關心的話語如此熟悉，勾起了溫與春的回憶。

曾經幾時，這是溫與春的專屬。

“好像.......不太方便，我們換一間吧。”

小護士去拉溫與春，卻沒拉動。

溫與春幹脆利落直接推開了門，直直與慌亂的兩人對視。

徐驕年的手還放在林雪柔的腰上，她卻恍若未聞，隻是平靜問道：“視頻怎麼來的。”

她現在隻想知道真相。

徐驕年麵色一僵，鬆開林雪柔粘過來：“姐姐，阿年治療時實在太想......”

“那999個攝像頭是我讓徐先生安家裏的！”

手上溫度驟然消失，林雪柔的笑冷了下來。她衝出來擋在徐驕年身前打斷道：“最初的戒斷反應比較嚴重，我怕徐先生受不了，就跟徐先生提議安攝像頭過渡。”

她低下頭，眼中逼出一抹淚光：“我是想著讓徐先生一直看著溫姐姐，就能緩解一點他的焦慮。”

“溫姐姐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生徐先生的氣。徐先生不能沒有溫姐姐！”

又是林雪柔的一句話！

三年的囚禁是因為她的一句話，999個攝像頭也是因為她的一句話！

聲音在溫與春耳邊嗡嗡作響，她卻一句也聽不清。

她陷入了無邊的夢魘，她好像又回到了那金色的囚籠裏。

這一次，她看到了那隱藏在角落裏的無數雙眼睛。那999個眼睛隨著她的動作而動，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赤裸地曝光在無數人眼中。

徐驕年癡迷地看；林雪柔嗤笑著看；還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淫穢、謾罵、嘲諷，各種眼神都彙聚在她身上。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徐驕年聽了林雪柔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