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在我的強硬堅持下,他們很快將一千萬轉入了我的賬戶。
看著手機上的到賬信息,我心中一塊巨石落地,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是那個窮困潦倒、被一顆腎逼得走投無路的農村小子了。
陳建強生怕節外生枝,火速安排手術。
而陳亦凡的擔憂卻與日俱增,他悄悄在父母耳邊吹風:“哥哥他......突然拿了這麼多錢,會不會......反悔跑掉啊?畢竟換腎不是小事,他要是害怕了......”
這番話立刻點醒了李翠芬和陳建強。
他們越想越覺得有理,我這個他們眼中毫無親情、貪婪粗野的鄉下兒子,完全可能拿錢就跑。
於是,在我收到錢的第二天,他們便以安心休養、準備手術為名,將我軟禁在了別墅的客房裏,門外還派了兩名保鏢日夜看守,徹底限製了我的人身自由。
陳淑怡少不了又來冷嘲熱諷一番:“哼,土包子,別以為拿了錢就能玩花樣,乖乖給我弟換腎,這才是你唯一的用處!”
“拿了錢就想跑?果然是農村人的劣根性,毫無信用可言!”
我對此嗤之以鼻,根本懶得反駁。
相反,我被關的這幾天簡直過得像神仙。
為了確保我的身體健康,他們給我提供的都是頂級食材做的營養餐,房間裏還配備了最新款的高性能電腦和遊戲主機。
這些我在農村時連摸都沒摸過的好東西。
我樂得清閑,每天大吃大喝,痛快玩遊戲,養精蓄銳等待手術。
一個星期後,手術日終於到來。
進手術室前,走廊上的一幕堪稱溫情喜劇。
一家四口,我的生父生母、妹妹,緊緊圍在陳亦凡的病床邊,握著他的手,柔聲細語地加油打氣:
“凡凡別怕,睡一覺就好了!”
“出來後你就是健健康康的正常人了!”
“爸爸媽媽和姐姐都等你出來!”
而我這邊,孤零零地躺在另一張移動病床上,沒有一個所謂的家人過來哪怕說一句安慰的話。
我毫不在意,甚至帶著一絲嘲諷看著陳亦凡。
變成正常人?想得美。
拿了我這顆腎,你會變得比現在更不正常。
手術過程很漫長。
當我從全身麻醉中緩緩蘇醒時,第一感覺並非疼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仿佛卸下了背負多年的沉重枷鎖,渾身通透,連呼吸都變得格外順暢。
狂喜瞬間淹沒了我——成功了!
我終於擺脫了那顆折磨我二十年的黃金霸道腎!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用忍受非人的折磨,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睡覺、談戀愛了!
事實上,在進手術室前,我私下找到了主刀醫生,額外塞了一筆錢,提出了一個特殊要求:
將陳亦凡那隻病變衰竭、原本要丟棄的壞腎,移植到我體內原本屬於黃金腎的位置。
在巨額現金的誘惑下,醫生同意了。
雖然這顆腎千瘡百孔、功能幾乎喪失,但卻是我當下唯一的腎源。
更重要的是,它被接在了原本滋養黃金霸道腎的強勁血管網絡上。
我能感覺到,黃金腎殘留的那股霸道無匹的生命力並未完全消失,正如同細小的火焰般緩緩灼燒、修複、溫養著這顆新移植進來的、殘破不堪的腎臟。
我有預感,要不了幾天,這顆廢腎就能被徹底改造,真正成為我的一部分!
幾天後,陳亦凡恢複神速,被歡天喜地的陳家接回家去精心調養。
而我,既然失去了利用價值,就像一塊用過的抹布被他們毫不猶豫地遺棄在了醫院,無人問津。
又過了十天,我感覺自己已徹底恢複,行動自如,甚至連腰間的傷口都在飛速淡化愈合。
我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一刻也不想多待,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農村,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師父。
另一邊,陳家別墅裏一片歡騰。
陳亦凡恢複得極好,快得超乎想象,短短十幾天就已經能跑能跳,臉色紅潤,精力充沛,仿佛從未生過病。
全家人都喜極而泣,感慨萬千。
陳亦凡更是激動不已,自己終於成為正常人了。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一家人在客廳溫馨團聚時。
陳亦凡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養母李翠芬保養得宜、風韻猶存的臉龐和身段。
體內突然毫無征兆地湧起一股陌生而狂暴的燥熱。
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猛地竄遍全身,讓他口幹舌燥,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