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富豪親兒子,從小流落在外。
直到二十年後,父母才想著把我接回來。
回到父母家裏我才知道,家裏竟然還有個養子,替我生活了二十年。
而父母接我回家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養子換腎!
“他是你弟弟,我養了他二十年,你忍心看他受罪嗎!”
“既然你流著我們的血,那就該為家裏做點犧牲,不就少一個腎嗎,又不會死人。”
麵對他們咄咄相逼,我笑了。
我正愁沒地解決我的“黃金霸道腎”,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既然你們那麼想要我的腎,那我就給你們。
隻是不知道,那位嬌生慣養的養子,承不承受得住——它的霸道,小心爆體而亡!
......
“你們可真是我的好父母啊,把我從農村接回來,竟然是為了給他換腎。”
別墅裏,我猛地踹開了爸媽的房門。
看著眼前這對虛偽的男女,我臉上控製不住地露出譏諷的笑。
兩人起初一驚,但看清是我後,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我媽李翠芬皺起眉,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就不瞞你了。沒錯,我們接你回來,就是因為你的腎源和亦凡匹配。”
我爸陳建強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理所當然地接口:“亦凡是你的弟弟,你身為哥哥,給他捐腎,是天經地義的責任和義務。”
哥哥?義務?我幾乎笑出聲。
陳亦凡不過是個養子,為了他,他們竟然甘願犧牲親生兒子的一顆腎。
若不是我今晚偶然從他們房外路過,我還不知道,他們竟然會偏心和惡毒到這種程度。
而且我也知道了,原來我根本不是他們意外遺失的。
當年,他們聽信一個算命先生的話,認定我是災星,留在家裏會招致禍端、家破人亡。
於是我像被扔垃圾一樣扔到了農村,自生自滅。
之後他們生下女兒陳淑怡,再無法生育,便收養了陳亦凡,享盡了本該屬於我的人生。
拋棄我不說,現在他們一找我回來,開口就是要換腎,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臉。
就在這時,我名義上的妹妹陳淑怡,和那個臉色蒼白的養子陳亦凡聞聲趕來。
陳淑怡本就對我這個鄉下哥哥充滿鄙夷,此刻更是柳眉倒豎,想都沒想就衝我嗬斥:
“林十三!大晚上你發什麼瘋?果然是農村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自從我踏入這個家門,她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不是白眼就是冷語,左一句農村人右一句沒見識。
我懶得理她,淡淡道:“我和爸媽隻是在討論腎的事情。”
一旁的陳亦凡頓時臉色發白,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急忙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聲音哽咽:“哥,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我不會要你的腎的......”
說完又轉身撲向我爸媽,哀聲求道:“爸、媽,別逼哥哥了,我可以等別的腎源......”
他那副可憐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我直犯惡心,這綠茶伎倆演得如此熟練。
李翠芬立刻心疼地摟住他安慰,轉而對我厲聲道: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多麼為你著想!再看看你,自私自利,真不是個東西,要你一顆腎怎麼了?”
陳淑怡也怒氣衝衝地瞪著我,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林十三!不就一個腎嗎?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少一個腎又不會死!你怎麼這麼冷血!”
陳建強也是一臉憤怒:“就是,一點犧牲精神都沒有,白流著我們陳家的血!”
看著他們三人維護著那個假貨,一同將道德的矛頭對準我,我感到一種荒誕至極的可笑。
這就是我的血脈至親?為了一個養子,竟能理直氣壯地要求親生兒子獻出器官。
不過我也沒有過多的傷心,畢竟我也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親人。
既然他們這麼想要我這顆黃金霸道腎......
我忽然笑了起來,打斷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聲討:“行,沒問題,不就一顆腎嗎?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