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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坐起身結果，與媽媽說著什麼，隨後出來。

肚子轟隆隆打雷，我眼神期盼地望著她。

“妹妹，是媽媽讓你給我送月餅的嗎？”

妹妹沒有說話，她皺眉躲著離我遠了些。

喚來院裏養的大黃。

“大黃快吃，這是媽媽親自給你切得小月餅，千萬不要別被小孽種搶了！”

妹妹斜著眼瞥我，唇邊帶著嘲諷的弧度。

我瞬間僵在原地，掐著掌心不敢出聲。

把褲腰帶勒緊，我蹲在院子裏數螞蟻轉移注意力。

一隻紅燒牛肉。

兩隻土豆燉排骨。

三隻燒鵝......

我惱怒地拍拍餓得發癟的肚皮。

再叫......媽媽該又把我扔出去不要我了。

香味襲來，是傭人端來的大黃的晚飯。

葷素搭配，有菜有肉。

大黃聞了聞，了無食欲地甩著尾巴離開。

我吞了吞口水，踉踉蹌蹌地撲過去，端起狗碗用手抓飯。

真香！

好久沒有吃飽的感覺了。

“誰讓你動大黃的碗的？”

一塊石頭徑直砸中我的眉心，鮮血淋漓。

“妹妹，我......”

“住嘴！誰是你這個小孽種的妹妹？我說了你不準待在我家！”

“你是人販子的臟種，你怎麼還不去死！”

和我同一張熟悉的臉，此刻正聲嘶力竭地推搡我。

我心裏堵得厲害。

臉上的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我彷若未聞。

藏在頭發裏的發夾被用力扯下。

“好哇！你竟敢偷我的東西？”

我伸手奪回，死死護住。

“不是的，這是媽媽給我的......”

這是我離開傅家那天唯一帶在頭上的。

是媽媽親自為我帶上的。

隻有留著這枚發夾，我才能確認——媽媽她其實也曾愛過我的。

妹妹對我又咬又踢，我疼得直冒汗也不肯鬆手。

“大黃，咬她！”

大狗撲出來，把我按在地上。

我閉上眼睛，死死握緊發夾。

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我怕得全身顫抖，連呼吸也不敢。

利齒咬在我的手腕上，幾塊血肉被扯下來，鮮血浸透了衣服。

“你們在幹什麼？”

媽媽的聲音響起，大狗停止動作。

我睜開眼，淚水簌簌直掉。

“媽媽，是她搶走了我的發夾，大黃再幫我報仇！”

妹妹氣鼓鼓地看著我。

我拚命搖著頭，捧著發夾看媽媽。

傷口疼得我沒法完整說出話。

“媽......你給我買的......”

媽媽看到我身上驚人的傷口，眼中露出不忍。

【真討厭姐姐，回來裝幾次可憐，媽媽心軟就忘了她是人販子的女兒了。】

妹妹心聲響起。

“啪！”

媽媽伸向我的手，變成的巴掌印在我臉上。

血淋淋的臉頰瞬間浮腫，痛得刺骨。

“小偷，把東西還給我女兒！”

媽媽身上的香味讓我愣神。

她卻緊皺眉頭，臉上是對我藏不住的厭惡，語氣冰冷。

她用力掰開我的掌心，拿走發夾。

轉身笑盈盈地戴在妹妹頭上。

“好看嗎？媽媽。”

媽媽嘴角上揚。

“好看！”

眼中蓄滿淚水，我癱坐在地上。

眼前浮現出媽媽送我發夾的情景。

“這枚發夾媽媽找了好久，最適合我們小詩情了！”

她彎腰，衝我溫柔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