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們村裏,所有人都對剛下放的周梅表避如蛇蠍,隻因她們家是資本家,是黑五類,是要被專政的對象。
無人知曉,備受打壓的周家即將平反。
她很快就要恢複資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將來還是女首富。
灶要燒冷的,飯要吃軟的!
前世我被妻子王芳戴綠帽把氧氣管,重來一次,我選擇第一時間在訂婚宴上和她退婚。
這樣的蛇蠍女人誰愛要誰要!
我隻一門心思:吃軟飯截胡女首富。
......
“衛國,快收拾利索點兒,媒人馬上就到,你找媳婦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母親帶著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鍋碗瓢盆的響動。
我一陣恍惚,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對了,就是今天!
父母托媒人張嬸帶我去見相親對象,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好姑娘王芳。
上一世,我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看起來淳樸勤快的王芳。
結果呢,我任勞任怨,像頭老黃牛一樣為那個家操勞了一輩子,最後重病臥床。
王芳不但不救我,反而毫不猶豫地給我拔了氧氣罐,並告訴我殘酷的真相,我那傾盡心血撫養長大的兒子,根本不是我親生。
我累死累活掙下的全部家當,成了她和她奸夫揮霍的資本。
恨意如同藤蔓,在我體內瘋狂生長。
這一世,我李衛國既然回來,就絕不再做任人擺布的冤大頭。
所有欠我的,我要他們百倍償還!
沒多久,媒人張嬸扭著纖腰肥臀來了,一見我就滿臉堆笑。
“哎喲,衛國收拾起來真是精神,王家那姑娘,長得漂亮又勤儉,家裏成分還好,你這可是撿著寶了!”
聽著張嬸滔滔不絕的誇讚,我心裏冷笑不止。
上一世就是這套說辭,把我哄進了地獄。
這一世,王芳這種蛇蠍女人,誰愛要誰要!
一行人到了王芳家。
她的父母端坐在堂屋主位上,臉上帶著審視和挑剔,仿佛不是在相女婿,而是挑選一件可有可無的貨物。
王芳站在母親身後,微微低頭擺弄衣角,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隻是偶爾抬頭看我一眼時,眼裏飛快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鄙視。
可笑的是上一世我竟愚蠢地以為那是小姑娘的羞澀。
寒暄幾句,我父母陪著笑臉,近乎諂媚地將帶來的兩包點心和一塊布料遞上去:“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王芳的母親接過東西,隨手扔到桌上。
“就這點東西,打發叫花子嗎,看看你們這身打扮,補丁疊補丁,怕是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湊不出來吧?”
“聽說你們家那破土屋,外邊大雨裏麵小雨,灶台塌了半邊都修不起,一年到頭掙的工分夠糊嘴嗎,我們家芳芳嫁過去豈不是往火坑裏跳?”
王芳的父親也在一旁幫腔。
“李老栓,你也算是個男人嗎,一輩子窩窩囊囊,在村裏抬不起頭,能給你兒子攢下啥,再看看你們家李衛國,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悶葫蘆,能有啥出息?”
“哼,我們芳芳模樣好、成分好、幹活又是一把好手,提親的踏破門檻,隨便挑一個都比李衛國強多了,跟你家兒子相親,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要不是張嬸再三保證這小子老實本分,以後能當個免費勞力使喚,否則今天這門你們都進不來!”
前世我唯唯諾諾,被王芳的父母一陣數落,在他們的威逼之下,卑微地許諾一輩子會對王芳好。
但此刻,看著他們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想起臨終前王芳那得意的笑容,一股無名怒火直衝我頭頂。
“行了,二位早上吃的羊糞蛋子炒豆子吧?嘴這麼臭!”
屋裏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直愣愣看向我。
特別是王芳的父母,他們不敢相信我這個悶葫蘆竟敢出口反駁。
王芳母親率先反應過來,她拉下臉大聲尖叫道:“李衛國,你還有沒有規矩?”
我冷笑一聲:“我隻是聽夠了你們的屁話,真當你們家是皇親國戚,你女兒是金枝玉葉了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