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借口公司團建,要去鄰市住一晚。
臨走前,還抱著我親了又親:“老婆,等我回來。”
他走後一小時,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是安雅的自拍,背景是一家酒店的床。下麵附著地址和房間號。
演得真全套,連告密者都安排好了。
我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立刻衝過去,而是不緊不慢地化了個妝,選了條最漂亮的紅裙子,拎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袋。
蘇晴的消息彈了出來:“人已經到位了,直播間鏈接我也拿到了,放心去,把他的臉踩在地上。”
我深吸一口氣,不是緊張,是興奮。
推開酒店房間門的那一刻,場景和我預想的分毫不差。
安雅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看到我時,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慌。江川赤著上身,一臉“我搞砸了”的震驚和懊悔。
房間裏,至少有三個隱藏的攝像頭在同時運作,將這場年度大戲實時轉播給付費的觀眾。
彈幕應該已經瘋了吧?都在期待我崩潰、哭喊、上去撕打。
可我沒有。
我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房間正中央,走到直播鏡頭能清晰捕捉到我的位置。
我笑了,看著江川。
“演完了?”
他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沒等他反應,我揚手,將文件袋裏那遝厚厚的文件,盡數甩在他臉上。紙張像雪片一樣散落在他和安雅的身上。
“江川,我們離婚。”
我甚至懶得看他,而是轉身,對著那個偽裝成煙霧報警器的主要攝像頭,露出了今晚最燦爛的笑容。
“各位付費觀看《囚籠主婦》的觀眾們,大家好。”
我的聲音不大,但透過麥克風,足夠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出軌’劇情看的可還滿意?這是最後一集,我這個女主角親自為大家免費放送。”
我指了指散落一地的文件。
“這是我們的離婚協議和財產分割證明,感謝江川先生的慷慨,所有婚內財產歸我個人所有。哦,還有一份蘇晴律師出具的律師函,正式起訴他非法拍攝、傳播我的個人隱私並從中牟利。至於網站名和他的ID,我想各位比我更清楚。”
我看到江川的臉從錯愕到煞白,再到鐵青。安雅則已經完全傻了。
直播間裏想必已經炸開了鍋。
我提起裙擺,優雅地轉身,最後留給鏡頭一句話。
“感謝各位的打賞,錢我就收下了,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我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將身後那個荒誕的舞台,和他呆若木雞的男女主角,以及那個瞬間爆炸的網絡世界,一起關在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