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林以玫連夜趕到了可可西裏。
她在這裏的保護站當過一年的誌願者,救助過無數動物。
剛到保護站,林以玫就聽到藏羚羊痛苦的嘶鳴,還有周詩雨嬌滴滴的埋怨。
“承燼哥哥,它們也太不聽話了,這還讓我怎麼出片發朋友圈?”
一旁年輕的藏族小夥聞言怒氣上湧,忍不住喊道:
“這裏是可可西裏保護區,這些藏羚羊都是保護動物,又不是馬戲團裏逗你開心的玩物!”
身側的女隊員連忙阻止他,焦急勸著:“別衝動,你不知道顧承燼有多寵她嗎?以顧家暗中的勢力,第二天我們就能在野狼堆裏發現你的屍體!”
“怎麼會?顧承燼不是有名的慈善家嗎?他還給藏區建了好幾所學校......”小夥滿臉不可置信。
女隊員小心翼翼將他拉到角落,低聲道:“那是從前他追求林醫生才會去做的事,現在這位周小姐根本不把這些動物的生命放在眼裏,你看她身上的鱷魚皮包,還有貂皮大衣,都不知道染了多少動物的血,誰敢說一句,就等著被顧承燼的人抓住喂狼吧。”
小夥怔在原地,隨即回過神驚訝道:“那林醫生呢?顧承燼不是還要和她結婚......”
女隊員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一副懂的都懂的神色。
就當小夥打算衝上前拚命阻止周詩雨時,那輛邁巴赫的車門開了。
先是修長筆直的腿踩著鋥亮的皮鞋,後是那人寬厚的手掌撐著車門,最後是一雙冷峻的眉眼。
是顧承燼。
他眉頭緊皺放下了耳邊的手機,看到藏羚羊背上的周詩雨時,又很快舒展開來。
他上前扶住她的腰肢,將她輕輕抱了下來,溫柔擦去她額前的汗珠。
“怎麼了?它又不聽話?”
周詩雨仿佛沒有骨頭般軟在他懷裏,眼眶微紅,“承燼哥哥,這臭羊根本就不配合!你看,我的手都被勒得好疼......”
那隻藏羚羊被鐵鏈鎖住,周詩雨用套繩控製著它。
為了重獲自由,藏羚羊拚命掙紮,的確將她的手勒出了一圈紅痕。
顧承燼目光一寒,輕柔地將她的手掌握住,在其上落在一個吻,“我馬上就讓這畜生知道什麼人不該惹!寶寶,還疼不疼?”
周詩雨的臉頰泛起兩朵紅暈,羞惱道:“還有人看著呢,回家再......”
“乖,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顧承燼把她護在身後,在眾人以為他總算要離開時,他竟轉身猛地一腳踹在藏羚羊的小腹!
藏羚羊痛苦地嘶叫著,卻被顧承燼揪住鐵鏈,纏住了脖子,隻能無助掙紮。
“放開它!”藏族小夥和女隊員都瞬間紅了眼眶,他們憤怒地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一排黑衣保鏢強行製住,無法動彈。
“承燼哥哥好厲害!好男人啊!”周詩雨兩眼發亮,不斷為顧承燼拍手較好。
“住手!顧承燼,你瘋了嗎?”
忽然,一道人影穿過保鏢的阻攔,出現在顧承燼的麵前。
“以玫姐,你來的正好。”周詩雨親昵地上前挽住林以玫的手臂,甜甜地喊道:“這隻羊你救過,它一定聽你的話......”
啪!
她話未說完,林以玫就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
周詩雨捂著臉瞪大雙眼看著她,淚水頃刻間滑落。
“藏羚羊是保護動物!你也配騎在它背上,不知死活!”
林以玫憤怒到身體都在顫抖,心中的悲憤尚未宣泄完,手腕就被顧承燼用力抓住。
好疼。
她試圖掙紮,卻對上顧承燼仿佛淬了冰的雙眼,要將她挫骨揚灰。
他一字一句,猶如厲鬼在宣告她的死亡。
“你,竟然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