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時後,胡父臉上的痛苦漸漸消散,直起了腰。
胡父看我的眼神帶著審視。
會場裏響起壓抑的議論聲。
“居然真的讓她按好了?看來這按摩妹是有點真本事。”
“哼,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要是請胡家的私人醫生來,肯定更快。”
“少說兩句,她剛剛可是幫了胡氏一個大忙⋯⋯”
“您每天早晚塗塗藥油,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如初了。”
我收拾好藥油,想遞給胡父的助理。
胡父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刻上前,推了回來。
“胡總不用這種地攤貨。”
他們眼裏明晃晃的瞧不起讓我愣了愣神。
但我還是把藥酒收了回來。
胡父居高臨下地開口。
“你叫許曉筱是吧?這次算是你幫了點忙。說吧,想要什麼?”
一番周折,就是為了這一刻。
胸針的主人,應該在九點整出現。
現在差五分鐘,正是向胡父提出要求的最佳時機。
能得到胡父的一句承諾,再加上“那個人”欠我的人情,足以讓我的計劃順利推進。
胡梨這場精心為我準備的羞辱派對,終將成為我的踏腳石!
我深吸一口氣,清晰地說道:“我希望胡總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憑借自己的專業能力,在胡氏集團旗下的高端養生會所,獲得一個公平競爭理療師主管的機會。”
胡父嗤笑一聲。
“一個在街邊養生館打工的按摩女,也敢妄言進我胡氏的高端會所?還想當主管?”
他臉色一沉,“年輕人,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保安,把她趕出去!”
什麼?!
我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如此對待剛剛救了他的人?
我這才明白,所謂的“嘉獎”隻是個幌子,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他都有理由趕我出去。
可笑我還以為憑能力解決了問題,能換來他一絲正視。
卻原來無論我做了什麼,在他們眼裏都是一樣下賤。
“爸,外麵天氣那麼熱。”胡梨的聲音響起,“看在陳小姐剛出了力的份上,讓她把衣服脫了再出去吧,免得中暑。
周圍的富家女們發出笑聲。
兩名保安應聲向我走來。
我下意識地把雙手放在胸口,抓緊衣服。
一直站在胡梨身側的霍遠忍不住開口:“阿梨,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這樣是不是⋯⋯”
“霍遠,”胡梨笑容冷了下來,“別忘了,是你嫌她礙事,求我想辦法讓她認清現實離開你。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麼好人?”
霍遠臉色一變,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我看著霍遠沉默的退開,心口一陣冰冷。
曾經他抱著我說,我是他的福星,會永遠站在我這邊。
如今我因他陷入如此境地,他卻隻忙著撇清關係。
“知道就好,我還是喜歡識時務的。”胡梨滿意地笑了。
我心中忐忑,隻能緊緊握住口袋裏的胸針,盯著時鐘。
九點整,到了!
就在保安抓到我的前一刻,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威嚴十足的聲音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