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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和爸媽中秋探親遭遇車禍,老公竟讓文盲女兄弟指揮救援。

剛抵達現場,她就開始發癲。

她比著六六六的手勢,給老公錄視頻:“你爹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血花,拍給你看看。”

媽媽隻是呻吟了一聲,她就踩著她的心臟蹦跳:“什麼鬼東西!硌到你親爹腳了。”

媽媽失血過多開始休克,爸爸更是被她亂扔的救援繩絆倒,滾落懸崖。

這時,我意外聽到老公心聲。

“做得好,就該開膛破肚,看!這血管多清晰,比醫學院標本還標準!”

“薇薇爸媽都是老骨頭,摔死也省得拖累我。”

“能給喬喬當一次實戰演練,也算他們死得值。”

聽著老兩口瀕死的喘息,我指甲掐進掌心,終於嘶吼著給老公打去電話。

“車裏的人是你親爸親媽!”

“你爹殺了你爹!”

......

我不懂醫,對爸媽的情況束手無策。

眼看情況危急,隻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老公身上。

誰成想,傅商言對此漠不關心。

“林薇,你鬧夠了沒有?”

“你爸媽出事,你就要用這種惡毒的謊言來詛咒我爸媽?”

“這就是你,林家大小姐的教養?”

喬喬一腳把媽媽的速效救心丸踢遠,“兒媳婦,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轉頭點開了王者,對傅商言說:“乖兒子,趕緊上號。”

“昨晚幫你弄得那麼爽,陪我打局遊戲,不過分吧。”

我看著爸媽血肉模糊的身體,聽著他們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怒火攻心。

“就算你這活爹把你親爹殺了你也不管是嗎?”

傅商言那邊已經響起了遊戲聲。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甚至甚至帶著一絲玩味。

“我兄弟在幫你處理事故,你不感謝她,反而汙蔑她?”

“林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心聲再次響起。

【薇薇,當初你爸媽沒少嫌我窮、給我臉色,現在既然求到我頭上,也該讓他們嘗嘗這滋味。】

【不過話說回來,喬喬技術是真厲害,昨晚一盒都用完了,現在光想起來,就又硬了呢。】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但人命關天,我隻能跪下來,衝他的方向磕頭,求他救爸媽。

傅商言答應了。

“行啊,那老女人有心臟病。喬喬,你快去給她喂藥。”

“這可是個難得的臨床觀察機會。正好看看,人體到底能承受多少藥片的效力。”

“不......不要......”

我滿眼驚恐,拖著傷腿,用盡全力爬過去,想護住媽媽。

喬喬卻一腳踩在我的傷處,“哎呀,兒媳婦,你瞧我,沒看見。”

說著,她用力碾了碾,“你這樣,耽誤救援可就不好了呀。”

說著,她上前,掰開媽媽的嘴,要把藥片全倒進去。

“兒子,我不識字,看不懂說明,是這麼多劑量吧。”

傅商言給她點讚,“喬喬頗得我真傳。”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婆婆忽然睜開了眼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甩開了喬喬。

她對著我的手機,虛弱地求救。

“商......言......”

“是......媽媽......”

“救......”

喬喬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惱怒地一巴掌扇在婆婆臉上。

“老不死的,嚇你爹一跳!還想告狀?”

而電話那頭的傅謹言,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他的心聲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這聲音......怎麼有點像我媽?】

【可我爸媽明明在歐洲度假啊…】

傅商言一直在外地出差,老兩口商量著要過來陪他過中秋,給他個驚喜。

這才特意瞞著他,隻說去了歐洲度假。

我正要解釋。

公公那邊卻傳來怒吼。

“傅商言!”

“當初你送你媽翡翠吊墜,我還以為你孝順,誰知道你竟然讓人這麼整你媽。”

“早知道你這樣喪盡天良,生了你就該掐死你。”

傅商言的心聲重複著“喪盡天良”四個字,咬牙切齒。

我知道,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再次被刺激了。

傅商言惡狠狠道:

“好啊,又是裝聲音又是偷吊墜,做戲做的真足。”

“林薇薇,之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賤?”

喬喬也瞪大眼。

“竟然偷我兒子的東西?得虧我剛剛還想拿藥救你。”

婆婆重傷,那吊墜嵌在傷口裏。

她就拿來手術剪,剪開婆婆的皮,將那吊墜混著血肉剖了出來。

看著那抹翠綠,我忽然想起它的來曆。

傅商言小時候被拐賣,他爸媽砸鍋賣鐵苦尋多年才找回來。

剛工作那年,他熬了幾個通宵,親手打磨雕刻了這塊玉,送給他媽媽做生日禮物。

我記得他當時把玉牌交給我看,眼睛裏閃著少年人的光。

“薇薇,你看,我媽身體不好,我希望她一輩子平平安安。”

想到這,我忍不住痛斥:

“你爸媽養你三十年,你竟然要在中秋團圓前,趕盡殺絕。”

傅商言殘忍一笑。

“還三十年,你是不是被車撞糊塗了?”

“你爸媽也配和我爸媽相提並論?”

“再說了,要不是你爸媽,喬喬能摔壞腦子?”

“趕盡殺絕的,是你們。”

聽著婆婆的哀嚎,傅商言鼓掌。

“林薇薇,多行不義必自斃。”

“今天是我兄弟的生日,我就用你爸媽的命為她慶生。”

喬喬卻抓著婆婆的血肉丟在地上。

“什麼臟東西,我才不要。”

“綠得發假,該不會是從誰喝過的酒瓶上剪下來的吧?”

婆婆胸前一個巨大的血窟窿,已經徹底暈死過去。

我淚流滿麵,“傅商言!你會後悔的!”

傅商言一聲嗤笑。

心聲在說我活該,我聒噪。

他下了最後的指令,像是丟棄一件垃圾。

“好了,最近暴雨,會爆發泥石流。”

“咱們可是兄弟,同生共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你本來也是去鍍金的,手下人把該救的人都救了,你就回來,我們開party。”

喬喬揶揄:“又是睡衣趴?兒子,你也太不節製了。”

“別跟我說,在兒媳婦那憋壞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隨即,她伸手接了下漸起的雨水,俯視我。

“西天取經還得九九八十一難,兒媳婦,這是你和兒子對愛情的試煉。”

“你要在這好好乞求上天,畢竟,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和崖邊冰冷的屍體,以及,懸崖下方,苦苦掙紮的公公。

山洪隨時可能爆發。

公公已命懸一線。

沒有人能救下我們。

除了我。

所以,也隻能那麼做了。

這樣想著,我走到懸崖邊。

公公目眥欲裂,“不可以!”

我不顧公公的勸阻。

轉身將救援繩係到公路旁的護欄上,翻身下了懸崖。

就在我俯身向公公伸出手的時候,腹部一陣絞痛。

血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公公沒去接那根繩子。

“這可是你備孕三年的孩子呀,每天做不完的檢查,自律得讓我一個大老爺們都心疼。”

“昨天我們來之前,你還說要給商言一個驚喜的呀,竟然就這麼沒了…”

我安慰他:“孩子是小英雄,他想救爺爺。”

並且催促:“爸,你快抓住繩子啊,一會雨大起來,就不好走了。”

公公卻盯著那血跡,搖搖頭。

“不,我已經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

“你是個好孩子,傅商言害了你,我不能再拖累你。”

說著,把我用力向上一推。

轉身摔下懸崖,粉身碎骨。

“不—”

巨大的哀慟席卷了我。

我一陣陣發暈,卻還是背上婆婆的屍體,勉力向外爬。

最後,我被聞訊趕來的爸媽救下,送到醫院。

早上,我被滾燙的熱湯潑醒。

“都日上三竿了,兒媳婦還躲在這偷懶,兒子真是把你慣壞了。”

“你懂不懂女德,不知道要給勞碌一晚的丈夫熬這種補湯嗎?”

傅商言在一旁坐著,很享受女兄弟對我的規訓。

我下意識地摸著曾孕育過小小生命的肚子,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隻有多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傅謹言的畫麵,在眼前反複播放。

那天,醫院裏人滿為患,我因為急性闌尾炎疼得縮在角落。

是他,穿著白大褂,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我麵前,溫柔地問我:“小姑娘,是不是很難受?別怕,我帶你去看醫生。”

那時的他,溫柔可靠,宛如神明。

而現在,我的神,親手將我打入了最深的地獄。

可是,為什麼?

我聽到了他的心聲。

【喬喬說得對,現在你父母都死了,以後還不是得任我拿捏?】

我忍不住質問他。

“你去過太平間了嗎?你看過死的人是誰了嗎?”

我拿起一旁的死亡證明懟到他眼前。

可惜,紙張早已被湯水臟汙,根本看不清名字。

傅商言將它撕碎,揚在我眼前。

“所以呢?你想找我索要賠償?”

“你父母作惡多端,害得喬喬留下了終身殘疾和心理陰影,我沒找你們索賠就不錯了。”

他說的,是五年前,我父母開的飯店裏,喬喬因為吃霸王餐被我爸媽趕了出去,結果自己摔下樓梯磕破了頭。

就因為這件事,傅謹言認定是我爸媽害了喬喬,毀了她“世界頂級外科醫生”的夢想。

我解釋了很多遍,他都不信。

原來,他縱容兄弟害死自己的父母,全是為了替她報仇嗎?

“你爸媽失去的隻是兩條老命,喬喬失去的卻是整個未來。”

“我沒占你便宜。”

他正襟危坐,額頭光潔,看起來格外公正嚴明。

心聲裏,卻滿是快意。

【那倆人活著的時候是罪孽,死了骨灰拿來做豬飼料,也算有點貢獻。】

【真別說,這吃了特殊飼料的豬肉就是不一樣,被喬喬做成滋補湯藥,格外甘甜…】

想到淋到身上的湯,我瞬間渾身汗毛倒起,忍不住幹嘔起來。

就在這時,我爸媽走進來。

“怎麼又起來了,不是讓你躺著好好休息嗎?”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老婆,快報警。”

傅商言像見鬼一樣。

【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他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是幻覺!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的幻覺!】

我爸走上前,將一個精致的食盒放在床頭櫃上。

蓋子打開,是廚師剛做好的黑鬆露炒蛋。

他慢條斯理地瞥了傅商言一眼。

“哎呀,你這剛繼承了遺產,早餐還喝豬肉湯呢?”

“瞧我這記性,人小夥子就好這口。”

“剩下的錢,還得包養小姐呢。”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喬喬。

“直播我看了,怎麼,打賞這麼少,就夠買這麼幾根布料?”

“傅商言,你喜歡吃你爸媽的人血饅頭,我家薇薇可不愛吃。”

我爸將一份文件甩在傅商言麵前。

“把這離婚協議簽了,我給你個體麵。”

傅商言看了那張紙一會,卻笑了。

“林薇薇,你為了吸引我的注意,還特意找兩個演員演這麼一出戲?”

【演得還挺像,差點就信了。】

【不過,她爸媽那種土老帽,怎麼可能這麼有氣場?】

而從我爸媽進來就驚慌失措的喬喬,聽到這話,也終於安定下來,開始對我頤指氣使:

“是啊,兒媳婦,追男人也不是這麼個追法,就你那飛機場,誰看得上?”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我媽甩的。

喬喬捂著臉,難以置信。

傅商言立刻將喬喬護在身後,“我兄弟說得也沒錯,你身材那麼差,要不是有幾個臭錢,誰會看上你?”

“現在你爸媽沒了,還敢讓人打喬喬?”

“告訴你,想我養你?”

“沒門。”

他拿起筆,龍飛鳳舞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拍在我爸身上。

喬喬看著他,滿眼感動。

“你沒了老婆還有兄弟。”

“我也是女的,今後,我來照顧你。”

就在這時,我媽掏出了警官證。

“終於等到你簽字了。”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張折疊的紙。

“傅商言先生,喬喬女士,你們涉嫌故意殺害傅金根和溫翠鳳。”

“這是逮捕令,跟我走一趟吧。”

傅商言下意識將喬喬護在身後。

我媽是特警,明明三秒就能十字固,她卻故意打得有來有回。‌

‌有時候,不小心踹裂了喬喬的腿骨。

“哎呀,你瞧我,沒看見。”

有時候,不小心搗碎了傅商言的胸腔肋骨。‌

“你這樣,耽誤抓捕任務可就不好了呀。”

‌直到把傅商言絕育,她才慢條斯理地把兩人拷了起來。

“你說說,非得襲警,早這樣不好了?”

喬喬痛地吱哇亂叫。

“你說你是警察就是警察?”

“我那兒媳婦的爸媽早死了,從哪冒出來名字一模一樣的警官證,長得還一樣?”

傅商言“嘶”著冷氣:

“不錯啊,林薇薇。”

“準備的道具這麼專業,你是跟多少男的玩過捆綁play?”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和喬喬,要不然,我就把你雇人裝警察毆打我的事抖落出去。”

“讓你爸媽看著你被關監獄被網暴,在天上都得為你蒙羞。”

“誒,怎麼有蚊子在吵?”

說著,我爸拿電蚊拍拍傅商言,他被電的一陣陣抽搐。

“是痛的,就不是在做夢,我和她媽媽好端端站在這。”

“說什麼在天上的胡話呢。”

我聽到了傅商言的心聲。

【他們是真的,那死的人是誰?】

巨大的恐慌,令他嘶吼著要打保姆的電話。

我好心,幫他撥通了。

他嘴唇直哆嗦,問保姆像審犯人:“說!我爸媽到底在哪?”

聽得保姆先是一愣,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在…在歐洲度假呀。”

“他們還說過幾天會發來比薩斜塔的照片過來。”

“怎麼了?先生和太太沒有跟你說嗎?”

保姆之前接了吩咐,要替公公婆婆圓謊的。

隻是我沒想到,她這樣駕輕就熟。

但看傅商言那樣縱容女兄弟害死爸媽,我想我也沒義務告訴他真相。

傅商言平複呼吸,勾起冷笑。

“果然。”

他轉向我,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林薇薇,你找演員也就罷了,還特意讓他們整容成你父母的模樣。”

“這麼大一出戲,花了你不少錢吧?你那些野男人給的?”

他的心聲安定下來。

【我就說,我爸媽怎麼可能出事。】

【這個賤人,為了讓我回頭,真是不擇手段。】

他甚至還有幾分自鳴得意。

【隻不過我平時都是跟她AA的,這樣她得大出血了吧。】

【但也沒什麼用,這蠢貨不知道收買保姆,終究百密一疏。】

喬喬也跟著叫囂:“就是,演戲演全套啊?還弄個假警官證,唬誰呢?”

“老女人,剛才打我那巴掌,我記下了!”

我媽沒理她,隻是從證物袋裏拿出一個手機,點開一段公路的監控視頻。

屏幕上,喬喬正站在失事的大巴前各種搔首弄姿,給傅商言錄視頻。

鏡頭放大,聚焦在血泊中婆婆的臉上。

傅商言的笑容僵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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