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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後。
病房裏就隻剩下我跟妹妹了。
她慢慢推著輪椅走到了我的身旁。
拿著手機衝著我拍了一張照片。
我對上她的笑臉,冷哼一聲:「怪不得當初非要幫我弄掉這胎記呢!原來等這一刻呢!」
妹妹卻人畜無害地搖了搖頭:「姐姐,別這麼想我,我又不通天,怎麼能想到這裏,我隻是喜歡你的東西。」
記憶湧現進我的腦海。
我和妹妹從福利院時便是姐妹。
那時候的她還不是這樣的。
園長從我小時候就告訴我,作為姐姐,就是要讓著妹妹,所以妹妹想要什麼,就意味著我要失去什麼。
她要上學,我就得打工給她掙學費。
她要新衣服,我就得穿舊衣服。
她紋了和我同樣的胎記,我就得想辦法弄掉。
就連現在,她想要我的家人,那我就得送給她。
我冷笑一聲。
「你就不怕,我做了親子鑒定告訴他們嗎?」
妹妹眨巴著眼睛,抿唇笑了笑:「你覺得你現在就算做了,他們會信嗎?」
「還是說,他們信你,不信我?」
我的後背蒙上一層冷汗。
剛才的情景我不是沒看到。
他們僅憑胎記就已經完全認定妹妹就是他們失去的女兒。
我的眼前再次出現彈幕。
【這個姐姐怎麼還不死心啊,證據指向都在說是妹妹了。】
【放心吧,姐姐做不了多久的妖了,妹妹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到時候兩人就是天壤之別。】
我慌了神。
妹妹冰冷的手觸碰到我臉頰的碎發,將它撫到耳後:「姐姐,你的家人以後就是我的家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