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三周年這天,顧司深帶回了一位添子聞名的女道士。
道士說沈希念天生難孕,必須要拿鞭子抽上99次才能驅散厄運。
沈希念跪在地上顫抖身子,指尖傳過一絲的冰冷。
“司深,不要,我已經懷上我們的孩子了,這些鞭子下去我會承受不住的......”
她抬眸看向顧司深的眼裏多是祈求,手緊攥著他的褲腳。
顧司深褶皺著西裝半蹲著地上,輕撫去她眼角淚水。
“希念,醫生都說你天生難孕,怎麼可能懷上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你是太想要個寶寶了,乖乖聽話,等這次過後,你自然就會懷上了。”
沈希念被扯開了手指,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顧司深。
想起結婚時,他曾說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後來哪怕她掉一滴淚,顧司深都會自責的整夜未眠。
可這次她的求饒,卻換不來顧司深一絲的心疼。
女道士從木盒子取出鞭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抽上她的背脊。
疼痛夾雜著悔恨,她死死地捂住肚子。
就像被人活生生的劈開了骨架,她紅著眼看向顧司深。
他沒有轉頭看她,溫柔的目光卻轉向拿著鞭子的女道士。
餘光中沈希念才看見道士手上精致的美甲,以及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鑽石項鏈。
那條項鏈她很熟悉,全國僅有一條,一個道士又怎麼可能買得起?
沈希念忍著劇痛想要反抗,換來的卻是顧司深冰冷的一句。
“希念,聽話,不然鞭子抽到臉上可就不好了。”
這一刻,沈希念心臟處就像停頓了半拍,眼前人竟然讓她感到陌生。
她欲言又止,想說的話卻被一次又一次的刺痛憋了回去。
直到最後沈希念趴在了地上,鮮血透出她的白紗。
她朝著道士伸出了手,“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女道士彎起了嘴角,轉頭就對顧司深說道:
“驅除儀式已結束,但必須要等一個小時厄運自動消散後再送去治療。”
沈希念一怔,眼裏帶著血絲,指尖卻止不住的顫抖。
“不行!司深......我們的孩子...”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迎麵而來的一臉清冷矜貴的顧司深。
他輕撫下身,“希念,我知道你疼,再忍一下好不好?”
“等我將道士送回去了再送你去醫院,乖乖等我。”
淚水滑落在地麵,沈希念能明顯感受到下體流出的鮮血。
她慌張的想解釋,可伸出的手最終掉落在地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就像黑暗籠罩了她的世界。
可明明剛在一起時,他最愛的就是她了。
會因為她的一句想看山水,他便推了百萬合同驅車萬裏帶她去散心;會因為她的一句喜歡,哪怕價值上億也會為她買下;更會因為她一個嘴角下揚,而心疼的送上所有。
想到這,就像萬隻螻蟻狠狠地撕咬著她的胸口。
她沾滿鮮血的手一點點的朝著大門口爬去,看見還停在門口的車輛,她又生了希望。
直到她花了所有的力氣來到車旁,卻聽見車裏傳來的談話聲。
“司深,人家扮的好累呀,手都抽疼了呢......”
顧司深輕聲安撫著,“那我給你揉揉,平日鍛煉少了,這次就當做是運動了。”
女人小嘴嘟囔著,“哼!都怪你!我都說了我受受委屈就好了,你非要我解解氣。”
顧司深停下了動作,麵色卻極其認真,“依依,我哪裏舍得你受委屈,她的存在讓你不開心那就是她的錯,現在開心點了嗎?”
宋依依?
沈希念一怔,傳聞她是顧司深的仇友,從小就不合。
她怎麼也沒想到,宋依依竟然是他在養的情人。
原來那些傳聞都是欲蓋彌彰,是他為了保護宋依依的手段。
他的話語中滿是寵溺,沈希念從未見過他對其他女人如此上心過。
“司深,你對我真好,你這樣我更舍不得離開你了。”
她坐上顧司深的腿上,尾音帶著嫵媚。
顧司深摟住她的細腰,帶著和沈希念在床上同樣的喘息聲。
“那就這輩子都別離開我。”
話落,隨後傳來的是車身震動,以及時不時愉悅的嬌喘。
“司深,你慢點,怎麼還沒到家就等不及......”
沈希念躺在地上,耳邊卻不停地傳來刺耳聲。
就像無數把刀子落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
她想伸出的手縮了回來,原來她受的所有的傷都是被默許的
痛苦布滿全身,她顫抖的連一句疼字都喊不出來。
此刻未出世的孩子就像感受到了這場凋落的婚姻。
他在悲傷中殞滅,沈希念的淚水滑過在指尖,直到她悲傷過度暈倒在了地上。
閉上眼時,她隱隱約約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希念,你再堅持一下,我會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