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剛才凝巧受傷了。我一時心急,忘了你也在場......”
霍承嶼的手臂緊緊環抱著她的腰,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間。
像在示好,又像是習慣性占有。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起她的全身上下,像極了從前。
“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我現在帶你回家。”
祝桑寧默默藏起受傷的手臂,紅著眼搖了搖頭。
兩人距離很近,但她第一次覺得兩顆心離得這麼遠。
等她拉開副駕駛的門,顧凝巧卻早已坐在了裏麵。
“哎呀,我好像不小心坐了霍總老婆的專屬座位。不過嫂子平時足不出戶,應該不介意吧?”
她俏皮地吐吐舌,動作上卻沒有半點要讓位的意思。
“沒事,她不介意。”
沒等祝桑寧搖頭,霍承嶼搶先替她回答。
他拉開後座的門,柔聲哄道:“凝巧她平時驕縱慣了,而且這次還崴了腳,不方便移動。”
祝桑寧一言不發,默默坐上後排座位。
“寧寧,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你沒必要吃醋。”
霍承嶼心不在焉地扶著方向盤,目光頻頻透過後視鏡看向她。
“要知道在外有太多人覬覦你,我不放心,不如讓她當擋箭牌。”
他每解釋一句,祝桑寧的心就更痛一分。
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用手語回應他,隻是沉默。
顧凝巧也出聲附和:“對啊,我是能喊能跑的健全人,替嫂子抗下外人的炮火也沒事。”
她故意湊近霍承嶼,曖昧地攬上他的肩。
“我天天陪在霍總身邊,對他熟悉到連星期幾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一清二楚,哪會起賊心呀?我和他是純友誼。”
“霍總有次在外應酬不小心喝到假酒,還是我送他去醫院。嫂子你這當老婆的天天呆在家,知不知道這件事呀......”
顧凝巧話裏滿是優越感和明知故問。
霍承嶼幹咳一聲,略顯尷尬。
“寧寧,你別聽她瞎說,她總是這麼大大咧咧,也沒點男女概念。”
祝桑寧攥緊雙拳,手臂的傷因過度發力再次開裂、滲血。
如果剛上車時,她手邊沒有摸到車縫裏那條不屬於她的蕾絲內褲,
或許她還會相信這對狗男女的鬼話。
但現在,連霍承嶼眼中都晃過一瞬心虛。
“霍總,公司有個很急的文件要商談。”
顧凝巧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搭在霍承嶼的腿上,堪堪蹭過敏感部位。
她佯作為難地瞥了一眼後排的祝桑寧。
“嫂子在車裏,不太方便吧,畢竟是機密文件......”
“寧寧,你先下車回避一下。”
霍承嶼喉結滾動,臉色 微變,但語氣依然自然平穩。
“乖,很快就好。”
祝桑寧點點頭,順從地推開車門。
但剛下車,邁巴赫突然開始規律地晃動,隱約響起女人的呻吟和男人低喘。
祝桑寧斂眸,自嘲一笑。
她果然沒看錯,顧凝巧手機裏的哪是什麼文件,而是她穿成兔女郎的性感照片!
“凝凝,叫小聲點,我老婆還在外麵......”
車裏隱約傳來霍承嶼隱忍的聲音。
“凝凝”和“寧寧”,同音不同字。
他現在居然用她的名字喊別的女人!
祝桑寧心中一刺,眼眶通紅。
她死死咬著唇才咽下喉間的苦澀,指尖輕輕摩挲起無名指上的戒指。
五年了,她從來沒摘下過他們的婚戒。
時間久到甚至勒出深紅的戒圈痕跡。
“承嶼,輕一點,不要弄那裏......”
顧凝巧充斥欲色的嬌嗔繚繞耳邊。
祝桑寧很想馬上逃走,但這裏是跨海大橋,連輛計程車都打不到。
她無處可逃,隻能默默等待車內荒謬的鬧劇停歇。
想起霍承嶼家規嚴格,要求婚後才能進行性行為,他們也從未真正越過那條線。
他承諾會守身如玉,忍耐到他們的新婚夜。
但那場突如其來的綁架拖延了婚禮,也拖延了新婚夜,導致他們遲遲沒圓過房。
從那天起,祝桑寧每次臨到關鍵點,總會害怕地發抖。
連情到濃時,也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霍承嶼心疼她,每次都靠衝冷水澡壓下欲火。
他說不想強迫她,說會慢慢等她接受。
但是他又食言了。
甚至當著她的麵找別人泄欲。
或許在霍承眼中,顧凝巧和她長相相似,身子又幹淨,也能出聲噓寒問暖,處處都像極了從前的她。
也難怪,他會出軌這樣的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凝巧緩緩搖下車窗,露出潮紅未褪的臉蛋滿是饜足。
“嫂子,我們談完了,你上車吧。”
祝桑寧剛坐回車上,那股類似石楠花的味道立刻竄入鼻腔。
她胃裏翻湧著惡心,心也痛到幾乎麻木。
直到送顧凝巧到醫院,霍承嶼再沒說過一句話。
等回到城堡,他二話不說就抱起祝桑寧走向臥室。
霍承嶼欺身壓下,眸光陰沉,修長的手指不斷摩挲她的唇。
“寧寧,我不會追究你今天為什麼會偷偷跑出城堡來我公司。”
霍承嶼單手舉起手機,展示“證據”。
“但是,你為什麼會聯係我的死對頭?給我個理由。”
祝桑寧臉色驟白,強忍下想開口說話的衝動,打起手語:
‘你監視我的通話記錄?’
“是你先不乖。”
霍承嶼伸手探入她的衣物,溫熱的大手遊走在敏感點。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在外露麵,我怕別人又從我身邊搶走你。”
話落,他扯下那輕薄的阻礙,挺身長驅直入。
霍承嶼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祝桑寧嗚咽著掙紮,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結果又進一步激發他野獸般的占有欲。
餘光瞥見潔白床單上那點紅,霍承嶼明顯一愣,忽地停下身下激烈的動作。
他激動得嗓音發啞,聲音也有些顫抖。
“床上怎麼會有血?難道你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