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公爹年輕時風度翩翩、風華絕代、貌若潘安,是京都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
婆母鎮國大長公主就喜歡他這樣的小白臉,她年輕時替她哥四處征戰,二十幾歲還沒成婚,看中一個男人皇帝說什麼都要滿足她。
公爹對皇上賜婚的聖旨也沒什麼意見,隻是大婚當夜他卻公然拋下婆母去了他表妹房裏,還放下狠話他心裏永遠都隻有表妹一個,在外婆母是正妻但在他的心裏隻有表妹才是正妻。
他以為婆母會暗自垂淚,隻能看著他和他表妹的臉色過日子。
但我婆母才不管那些,男人的心在哪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饞的不過是他的身子。
她堂堂手握五萬兵馬的長公主什麼時候需要看男人的臉色,強扭的瓜她也得扭一扭,於是婆母直接叫人給公公扔進自己房間,灌了兩包藥。
從那以後白天灌飯和粥,晚上紅樓裏上好的虎狼之藥。
不過三個月,公爹就屈服了。
聽說他被婆母放出來的腿都在打顫。
但很明顯婆母製服了他的身子,但卻沒治好他的腦子。
蘇月那幾句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裏了,於是他趁著婆母在山上禮佛帶著他那做了寡婦的表妹,連夜按照蘇月給女兒和那馬夫計劃好的路線出逃了。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當即讓所有家丁去追。
若是能趁著婆母回來之前把公公抓回來那就一切都好,若是抓不回來......
搜尋公公下落需要更多人手,我帶人趕到夫君顧長京院子裏時,他還沒起床。
來開門的是披著顧長京衣服的蘇月。
她故意露出脖頸上大片大片的草莓,嘟著嘴。
“有事嗎?大姐?”
“阿京昨晚累了,沒空見你。”
我懶得跟她計較,她卻死死扒著門框不讓我進去。
“呦,你該不會是大婆教來抓小三的吧?”
“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咱倆誰小三還不一定呢。”
我不知道小三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出不是什麼好話。
平時就算了,但現在我真的有急事。
我想叫丫鬟強闖,但顧長京的臥房守著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蘇月昨晚哭訴我欺負她,所以顧長京命令這些侍衛隻聽蘇月的話。
蘇月懶洋洋地伸著懶腰。
“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會轉告給阿京,如果沒事我還要回去補覺呢。”
我看了看院子周圍許許多多的丫鬟下人,實在說不出那句‘顧長京,你爹和狐狸精私奔了。’
我咬了咬牙,隻好趴在蘇月耳畔壓低了聲音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我期望她能轉告給顧長京,然後我們一起去找到公公的下落。
然而聽完,她卻輕笑一聲。
“這是好事啊!你公公他半輩子都活在不幸福的婚姻裏,好不容易追求自由的愛情,這多好。”
“他能做到這一步多不容易,你竟然想把他抓回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迂腐的人?”
我急得直跺腳,顧不上禮儀叫著顧長京的大名。
看我焦急的樣子,蘇月嬌俏地嘟了嘟嘴。
“我是不會讓阿京幫你破壞他的幸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房門貼著我的鼻子重重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