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政王夫君縱容青梅的弟弟輕薄我,我殺瘋了。
婚後第三年,攝政王夫君不顧我這個長公主的顏麵。
私自接回了他的青梅姐弟進府。
我看在夫君的麵上,親自教她詩書禮儀、琴棋射騎。
兩年之內,讓她成了京中名聲赫赫的女官。
可她的弟弟卻當眾扯下了我的帔帛。
柳璃貌似斥責,實則將矛頭指向我:
“長公主也是你能輕薄的?”
“弟弟縱然有錯,長公主也該注意衣著得體,免得惹人犯渾。”
夫君下朝回來,明裏指責柳璃,語氣卻漫不經心:
“不可對長公主不敬。”
隨即,淡淡看了我一眼:
“衣著確實過於清涼了,還是換了吧!”
我沒想到,我的夫君不僅不去降罪那登徒子,反而怪我衣著暴露。
我捏碎了手裏的杯盞,將碎片狠狠插入了那隻臟手。
冰冷的眼神看向夫君:
“你現在也敢來指摘我了?”
“別忘了,沒有我,你現在還隻是刑獄裏的一條看門狗。”
……
看來是我縱容久了。
有人已經分不清,誰才是主子。
我看了一眼鮮血直流的柳昊。
慢條斯理的戴好帔帛,才緩緩開口:
“給我把他按住。”
侍衛很快就將他按在了我的腳邊。
柳昊個子高大,力氣不小,還在掙紮。
看來他還沒看清形式,以為自己依舊能無法無天。
就像他們初來京城,他調戲娘家婦女被通緝時那樣。
燕池帶著他姐弟二人住進了長公主府,才免了他的牢獄之災。
或許現在,他還幻想著調戲完長公主也能全身而退。
柳昊對上我的眼睛時毫無悔意:
“你憑什麼動我?攝政王都沒說罰我!”
我冷笑一聲,我做什麼還從來不需要攝政王的首肯。
我抽出侍衛腰上的佩劍,直接插進了他的肩膀。
他痛得麵部扭曲,卻掙脫不開,連連哀嚎。
燕池緩緩拿出帕子,幫我擦去手上濺到的血跡,聲音柔和:
“這下解氣了吧!夠了就放他下去治傷。”
話是跟我說的,可燕池擔心的眼神,卻看向柳璃。
我隨手丟開他的帕子,對侍衛下令:
“亂劍砍死!”
柳璃瞬間下頜骨緊繃起來,目眥欲裂。
我冷聲道:
“無知刁民,不知是誰給了你膽子,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若我那禦座上的皇弟當年也是這樣愚蠢,我斷不會扶他坐上去。”
“何況你一個愚蠢的賤民!”
柳璃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脹的通紅,臉色煞白,她半跪下求情:
“長公主,求您高抬貴手!他隻是年少無知,一時犯了混。”
“以後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我把他發配邊疆永不踏入京城!”
燕池眉頭緊鎖,聲音微沉:
“讓他們停手吧!小懲一下即可,別太過分。”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長這麼大還從沒人敢說我過分!
何況,敢對皇族不敬,已經夠他死一萬次了。
我掏出先皇禦賜的匕首,直接劃破了柳昊的喉嚨。
柳璃一聲驚叫,撲過來。
柳昊的鮮血濺了她一臉,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我看向案牘上無數彈劾柳昊的折子,歎了口氣。
除開平民商賈之女,就連朝中重臣之女也有不下五位遭了柳昊的毒手。
可有柳璃這個女官和攝政王燕池在,沒人能懲治他,這才讓他敢把手伸到我這個長公主身上。
上月中秋,他竟然給我下藥意圖侵犯,被我刺傷才未得逞。
沒想到他還敢逾矩,既如此,隻能我親自動手了。
柳璃抱著柳昊的屍體,跪坐在地上,掩麵落淚。
燕池眼神晦暗,聲音低沉:
“李笙,那是柳璃的親弟弟!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就算犯了點錯,也罪不至死!”
我冷笑一聲:
“這話你應該去給那些被他迫害枉死的女子說!看她們是不是也覺得罪不至死。”
“還是說你覺得,他是柳璃的親弟弟,所以才罪不至死?”
燕池額上暴起青筋,攥緊的拳頭抵在牆上,目光如炬:
“李笙,你別忘了,沒有我,你隻怕早死在了牢獄之中。”
我的心臟像是被突然挖去一塊,我頓了頓,勾起嘴角,語氣淡漠:
“燕池,要不是我,你連八年前的那個冬天都熬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