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知夏身上的衣服被狗爪撕破,利齒剜出血肉。
直到妹妹養的牧羊犬豆豆衝過來,幫她將一條條野狗打倒。
她痛得渾身發抖,腦海突然浮現許多回憶。
從前,她隻是不小心被小狗撓破手指,顧呈硯都會心疼得不行,連夜帶她去急診。
非要醫生給她包紮得妥妥貼貼。
而現在,他任由她野狗圍攻......
她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卻哭了。
黑暗中,豆豆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褲腿。
她緊緊摟著豆豆,滾燙的淚水浸濕它厚實的毛發。
半夜,她帶著豆豆剛上樓,就被薑玥然攔住。
她毫無病色,眼神陰冷:
“你妹妹當年等待被搶救時,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淒慘啊,我就站在旁邊看了半個小時,直到她死透了才給呈硯打了電話。”
“那場麵,真是讓我回味無窮呢。”
滔天的恨意在她胸膛裏燃燒,鹿知夏猛地揪住她的衣領:
“原來是你故意延誤我妹妹的救治時間?”
“賤人,我要你償命!”
兩人廝打在一起,豆豆狂吠著衝上去撕咬薑玥然,薑玥然直接滾下樓梯。
顧呈硯聞聲衝出書房,看到一樓滿身是血的薑玥然,顫聲:“玥然!”
他衝下樓,抱起昏迷的薑玥然,失望而冷漠看著鹿知夏:
“夏夏,你為何就這麼容不下玥然,非要她的命?”
“她從沒有想過,跟你爭任何東西。”
“顧呈硯!”鹿知夏聲音因極致的恨意而顫抖,“薑玥然剛才坦白,是她故意延誤救治我妹妹的時機,害我們姐妹陰陽兩隔!等我找到她蓄意殺人的證據,我一定會把她送進監獄的!”
顧呈硯眉頭緊鎖:
“夠了!別再汙蔑玥然了!”
“玥然雖然性格驕縱,但她心地善良絕不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
“現在跟我去醫院!做玥然的血袋!”
鹿知夏不願意,卻還是被保鏢押著上車。
醫院搶救室門外,聞訊趕來的薑母跪在顧呈硯腳邊:
“顧總,你可憐可憐我們玥然吧,她被夫人欺負隻能忍聲吞氣,如今命都快沒了,你可要為她做主啊!”
顧呈硯問:
“您想如何處理?”
薑母猩紅著眼朝鹿知夏看去:
“那條惡犬立刻處理掉!”
“薑阿姨,豆豆是妹妹的心頭肉,動不得。”顧呈硯擋在鹿知夏身前,“玥然那邊,我會補償,您消消氣。”
這時,醫生神色凝重地走出來:“顧總,薑小姐大腦出現嚴重損傷,我們盡力了,恐怕......”